陈卓保持着涵养,微笑着举杯回应,他显然不习惯这种粗放的、毫无章法的劝酒方式。
“你们是不知道!”猪哥灌下一大口啤酒,满足地打了个嗝,油腻的手掌“啪”地一声拍在姜娜的后背上,拍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把脸埋进盘子里。
“我家姜娜,那可是对我死心塌地!贤惠!听话!离了我可不行!”他嗓门震天,仿佛在宣告什么重大成就,满桌的人都能听见。
“是不是,娜娜?”他咧着嘴,带着酒气和炫耀看向姜娜。
姜娜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一半是羞臊,一半是被他拍疼的。
猪哥这种示爱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心底深处,那丝被反复灌输的、扭曲的认知又悄悄冒头——他这么大声地说离不开我,是不是真的……很爱我?
虽然方式粗鲁,但这不就是他表达感情的方式吗?
一种混杂着羞耻、难堪和隐秘满足的复杂情绪在她心中翻涌。
她低着头,含糊地“嗯”了一声,手指紧紧攥着桌布。
猪哥得到回应,更加得意,开始了新一轮的“敬酒攻势”。
他不停地找理由敬陈卓酒,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陈哥厉害”、“以后跟陈哥混”、“靠陈哥多照顾”……他那惊人的酒量和锲而不舍的热情,像一股蛮横的泥石流,冲击着陈卓优雅的防线。
陈卓虽然久经沙场,但在这种毫无技巧、全凭蛮力的车轮战下,几轮下来,眼神明显开始直,嘴角那抹掌控一切的笑意也变得有些勉强和涣散。
他靠在椅背上,松了松衬衫的领口,铂金腕表在灯光下偶尔折射出微光,却掩不住那份被强行灌出来的醉意。
反观朱刚强,啤酒一杯接一杯下肚,除了脸更红、嗓门更大、动作更夸张之外,眼神依旧清亮,甚至更加兴奋,仿佛那点酒精只是给他这台土嗨机器加了燃料。
他拍着胸脯,继续吹嘘着,完全无视了餐桌上其他人越来越尴尬和沉默的表情。
方艺璇看着陈卓明显有了醉意,看着朱刚强那粗鄙不堪的表演,看着姜娜那副沉浸在爱中的羞怯样子,再看看凌汐面前不知何时又被她自己默默倒满的酒杯,一股强烈的烦躁和失控感攫住了她,猛地灌了一大口。
露台上的灯光温暖,湖风温柔,但餐桌上,只有朱刚强粗嘎的劝酒声和自说自话的笑声在回荡,像一把锯,切割着这虚假的平静。
沉重如同冰冷的湖水,无声地漫过了每个人的脚踝,并且还在不断上涨。
晚餐的尴尬终于在酒足饭饱后画上了一个仓促的句点。
没有人提议再玩游戏,仿佛那盘踞在每个人心头的阴影和刚才席间汹涌的暗流已经耗尽了所有伪装的力气。
一种心照不宣的沉默弥漫开来。
方艺璇搀扶起眼神明显涣散、脚步虚浮的陈卓。
“他喝多了,我扶他回房休息。”香槟色的真丝裙摆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刺目。
陈卓高大的身躯几乎倚在她身上,领口被他自己扯开了一些,露出泛红的皮肤。
朱刚强打着响亮的酒嗝,黑脸上泛着兴奋的红光,那件印满巨大Logo的黑T恤绷得更紧,他一把搂住姜娜的腰,“走!娜娜!咱也回屋!这地方真不赖!”他粗声大气地说着,脖子上的金链子叮当作响,迫不及待地拉着姜娜就往二楼的楼梯走去。
凌汐微微晃了一下,显然也有些微醺,但姿态依旧维持着那份清冷的疏离,望着外面漆黑的夜色,眉头微蹙。
她显然不想留在这里。
“我打车回去。”她的声音清冷依旧。
然而,仿佛是为了印证这晚的荒谬与宿命,窗外的天空毫无征兆地炸响一声惊雷!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在巨大的玻璃窗上,瞬间连成一片密集的雨幕,将窗外的世界彻底模糊。
狂风呼啸着卷过湖面,出鸣呜的声响。
雨势来得又急又猛,顷刻间便淹没了整个郊野。
凌汐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着她苍白的脸。打车软件上,等待时间显示为“未知”,附近没有任何车辆。郊区,暴雨夜,交通彻底瘫痪。
姜娜被朱刚强拽着胳膊,正要踏上楼梯,回头看到凌汐孤零零站在窗前的背影,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被朱刚强不耐烦地一扯“磨蹭啥!快走!”
凌汐沉默地转过身,看着窗外倾盆的暴雨,又看了看通向二楼客房的楼梯。
她深吸一口气,紧抿着唇,最终别无选择,只能拖着脚步,默默地跟在姜娜和朱刚强身后,走向二楼另一间空着的客房。
方艺璇费力地将醉醺醺的陈卓扶到那张奢华的大床上。
陈卓沉重的身体压下来,带着浓烈的酒气和一种蛮横的、不容拒绝的力量。
他显然被酒精和席间压抑的欲望烧昏了头,动作粗暴得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毫无平日的优雅与掌控。
昂贵的吊带裙被轻易撕裂,出刺耳的声响。
方艺璇起初还试图配合,她需要陈卓,需要他的资源,需要这份关系带来的光环和胜利感。
她热烈地回应着,小穴吞吐着陈卓火热的阳具,试图用身体唤回他的专注。
然而,陈卓的动作带着一种泄般的凶狠,眼神迷离而狂热,仿佛在追寻一个幻影。
就在情欲最高涨、方艺璇几乎要沉溺其中时,陈卓忽然抓住她的脚踝,将她的一条纤腿高高抬起。
他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又充满亵渎的狂热,对着她的脚底,狠狠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