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锦还是很生气啊。”段信然叹了口气,这语气跟昨日那副模样。
陶知南一连两次听他说什么邬锦,想不注意都不难,转头一想,能让段步周吃瘪的人估计不多,半是疑惑,半是好奇,她问:“邬锦谁啊?”
段信然只说:“邬锦就是邬锦啊。”
他不太理解她为什么这么问,一连的疑惑。
陶知南感觉这个问题对他而言可能太过于的深奥了。
是你哥女朋友吗?她几乎要换个直接点的问法脱口而出了,然而侧后方此时传来脚步声,她顿时闭上了嘴,而后为自己随便瞎打听而暗骂自己。
“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而已,敬酒不吃吃罚酒。”段步周大喇喇地坐到她对面,无言半晌,忽然挑眉冲她道:“哎,你说,我要不给你送一个包?”
陶知南抬眼去看他,不确定他是认真的,还是在开什么惊天大玩笑。
他弟弟转头就说他曾经要送包给一个女人,这人下一秒居然毫无顾忌这样跟她说?这正常吗?
她不知道邬锦是谁,但她也绝不是一个等着被名牌包砸得晕头转向的女人。
“生气了?”段步周完全看透了她,“心里难受?”
陶知南确实被气到了,没有人想被拿来和前任比较,即使他们不算是男女朋友,就是露水情缘。
“你现在的感受……”段步周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就是我在床上听你说起你前男友的感受。”
不,不一样。
陶知南不认为自己双标,只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还特意拿前任来恶心她。
她一刻都不想坐他旁边,起身到下一个座位走去。
一直到上车,两人依旧一直处于互不说话的状态。
上了车,还恰好是处于同一个车厢。
商务座,一个车厢就没几个人,陶知南坐在自己的座位里,两耳不闻窗外事。
两个小时的时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
时间一到,陶知南立即拿着行李下车,早已站起来的段步周瞧了她一眼。
字正腔圆的播音员在播放列车到站的消息,提醒乘客下站,他回过头,催促段信然拿起自己的行李。
下了车过闸口,他们几乎是并排而行,至多相差一两步,段步周几次看向她,眉头轻皱,似是犹豫,下一秒又大步随着人群中往前走。
来到候车地点,他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人注意这边后,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拉到一柱子后面。
陶知南真是服了他了,身体被他按在墙上动弹不得:“你干嘛,这是在外面!”
段步周压低声音,快说道:“邬锦是我弟喜欢的一个女人,模特,网上能找到个人信息。”他顿了顿,相当不情愿说起这件事:“我想给他们两搭线,奈何别人看不上他一个傻子。”
陶知南咬着唇,“松手。”
段步周:“不信?”
她好一会才道:“我跟你没有关系,你没必要跟我解释。”
段步周收回手,掐腰,看着她轻笑:“如果你刚才真的没误解,也没生气,那我就不用废这口水解释。”
陶知南被他说得一时作不了声,继续划清界限仿佛意义都不大,此人情绪波动不大,不管她说什么估计都会无动于衷,她徒劳地张了张嘴,最后干脆甩开他,径直走向在不远处等候的出租车。
身后人没有追上来,她确切没听到动静,在坐上出租车时,余光倒是瞧到他扶额低骂一声,随后大步朝着段信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