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救过傅闻山以后,石头对她态度好转,再不对她阴阳怪气,每次见面也很热情,“我们公子正在施针,青玉姑娘稍作片刻。”
静姝连忙搬出板凳和茶盏招待她,一时之间,院子里就只剩下她、傅闻山,还有那位李大夫。
徐青玉耐得住性子,托着腮打量起傅闻山的新家。
或许因为傅闻山曾是军旅之人,从未见他身边有过什么莺莺燕燕,他的住处处处透着一股肃杀、整洁、冷硬之风,这和他小白脸长相完全不符。
他的长相更偏向于白面书生,甚至带点脂粉气,若是皮肤再白嫩些,怕是去兔儿馆做相公都绰绰有余。只不过那驼峰鼻让整张脸有了一丝锐利。
他懒散的躺着,水袖垂下如流云,阳光下,他的睫毛根根分明。
而傅闻山早就知道徐青玉在旁边,她身上有股特有的淡雅香气,很好识别。
只是李大夫正在给他施针,他便没主动搭话。
院子里很安静。
蝉鸣不止。
风吹树摇。
徐青玉看着被扎得满头像刺猬似的傅闻山,不由好奇地问了句:“扎针疼吗?”
傅闻山仰面躺着,睫毛轻轻颤动,双手交叠放在腹上,竟还有心情打趣她:“待会儿换你试试。”
徐青玉连忙摇头:“好端端的,你可别咒我。”
那位李大夫手上动作不停,不断将银针推向关键穴位,眼睛余光却瞟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徐青玉。
那是个很年轻的女子,皮肤白皙,双眸透亮,一看便知气血充足,精神头十足。
李大夫见那小娘子随意坐在旁边,双手托腮,认真地观察着傅闻山,心里难免犯嘀咕。
听这两人说话的口气,闲散又随意,倒像是认识许久的老友。
可据他所知,傅闻山在军中时,从不设军妓,身边也没个丫鬟伺候,只有一位静姝姑娘打理琐事。
这位小娘子,难道是傅将军的红颜知己?
他刚这念头冒出来,就听见旁边的人打了个哈欠,那小娘子似乎是有些无聊了,开口问道:“傅大人,你还要多久啊?”
傅闻山便问李怀民:“李大夫,还需要多久?”
李大夫连忙收回思绪,回道:“一炷香时间。”
徐青玉百无聊赖地摸向腰间的荷包,取下那只福袋放在桌上,解释道:“上次你说没收到我的请柬,所以我就给你拿来个福袋,这里面有我亲手写的祝福语。虽然不值什么钱,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又在糊弄他了。
他们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
彼此都见过彼此最狼狈的模样。
还曾一起联手杀过人。
傅闻山闻言没睁开眼睛,只淡淡回了句:“对于青玉姑娘来说,银子在哪儿,心意就在哪儿。”
徐青玉被他一句话堵得无语凝噎——
要死,竟然被这狗男人看穿了!
她确实是拿这些用不完的福袋到处送人刷人情,但也不能说完全没费心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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