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刘光宇是没醒酒还是被逼到了急眼的份子上,车开得飞快,还非常灵活。
有好几次,张队他们差点就跟丢了。
但一想到后续的麻烦,他咬咬牙,让开车的同事一鼓作气将油门踩到底。
“今天咱们说什么也要将人抓到!”
“这样进展顺利的话,兴许明天就不用再加班了。”
连续加班熬夜这么久,张队顶着黑眼圈说出了这句比任何鼓舞人心的鼓励都有用的话。
那名警员眼睛都红了,死死‘咬’着前面的刘光宇。
公安局内,阮未迟在张队给她安排的休息室内,坐了快两个小时,指尖都泛起了凉意。
想到他们是去逮捕林曼被杀案的真正嫌疑人,她心里揣着几分期待,也藏着一丝隐忧。
第六感告诉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头顶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
秒针每动一下,都像是在往她紧绷的神经上敲了一下,让她愈坐立不安。
屋外,偶尔有被警方找来的市民短暂停留,低声交谈的声音很快又消散在走廊的寂静里。
阮未迟换了个姿势,目光落在头顶的时钟上上,心里盘算着:张队他们出两个多小时了,就算路上有波折,也该有消息了。
她拿起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又怕打扰到前线的追捕工作,最终还是放下了。
就在这时,房间门被猛地推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带着风冲了进来,打破了室内的沉闷。
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警员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
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几公里,他的目光随之落在阮未迟的身上,嘴里急切地喊着:“阮未迟,张队让我找你!”
阮未迟的心猛地一沉,那股隐忧瞬间放大成强烈的不祥预感。
她立刻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怎么了,是不是张队他们出事了?”
“出大事了!”年轻警员跑到她面前,扶着膝盖喘了两口粗气。
因为太过着急,语快得像机关枪,几乎要把字叠在一起。
“张队他们追捕刘光宇的时候遇到大麻烦了。”
“那个刘光宇,他抢的那辆恒温运输车里,竟然藏着好多蛇,全是国外来的稀有品种,好多都是剧毒的!”
“蛇?”
阮未迟瞳孔骤缩,迅消化着对方话里隐含的内容。
看样子应该是刘光宇在遇到抓捕的时候,做出了抗拒行为,而且还抢了辆车逃跑。
不过怎么也没想到,刘光宇抢的车里会装着这种东西。
恒温运输车她见过,大多用来装需要控温的货物,却从没想过会是活物,还是剧毒的蛇。
“不止这些!”
年轻警员咽了口唾沫,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语气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刘光宇开着车跑的时候,也不知是因为太过紧张怕自己跑不掉,还是半路现了车里的蛇,吓得慌了神,方向盘都没握紧,直接把车开进了城西的阳光幼儿园里。”
“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