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想清楚了吗?”
边悦溪惊讶于他如此善于察言观色,他轻笑一声,“程总觉得呢?我应该这么做吗?”
程野松开手,“没有什么应该与不应该,只要你不会为此伤心难过,就可以去做。”
边悦溪从他手里接过叉子,叉了口蛋糕放进嘴里,“谢谢鼓励。”
台上,边开勇端着酒杯朝下举了举,继续道,“边某有福,小儿子活泼健康,大儿子乖巧懂事……”
突然,宴会厅里响起“滋滋”的电流声,打断了边开勇想公开大儿子的话。
主持台上站着的人从两个变成了三个。
边悦溪从手中夺过麦克风,“这么好的日子,好消息当然得一人一个,你俩的说完了,现在该轮到我了。”
他笑了一下,“各位老板们,喜欢吃瓜的有福了,我,边悦溪,边开勇的养子,于今天正式和边家断绝关系,抚养费我会在三日内算清楚并在互联网公示,并于三年内全部偿清,诚邀各位在此做个见证,就这样。”
说完,边悦溪转身就走,在众人的目送下走出了宴会厅。
“小溪!”边开勇急了,慌忙从台上跳下来,跑着追了出去。
边母完全懵了,她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难道真如边舒与所说,边悦溪已经不要这个家,不要他们这对父母了吗?!
这么多年的亲情,他真的舍得下吗?!
她茫然了一会儿,也转身追出门。
边舒与站在台上,眼睛紧紧盯着边父边母的背影,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第39章第39章
小李激动得差点连摄影机都扛不稳。那他们只有盯着边悦溪和程野这屋了。
正当几人一筹莫展之际,屋里响起了于师的声音。
“时间还这么早你们就把摄像头遮了?怎么都跟时冰一样年纪轻轻睡这么早干什么?”
一阵窸窸窣窣的杂音后,屏幕上一片清明,屋内的情景一览无余。
几个摄影和张兴标对视一眼,几乎要抬手给于师鼓掌了!
这小机灵鬼!
于师摘下外套时也是困惑的。
单从意图来看,他推测不出是边悦溪还是程野遮的。
无论是谁遮住摄像头,目的是一样的:不想让节目组看到这个房间里正在发生着什么。
而不想让别人看的原因他猜不到。
都是五大三粗的男人,还怕人看?
他们都带了自己的睡衣来,也不存在睡觉时走光的情况。
那就只有另外一种情况这两个人当中,有人不希望对方被人看。
边悦溪既然“那方面”有问题,肯定不会对程野产生那种世俗的欲望。
这屋里就俩人,那就是程野不让节目组看边悦溪?!
于师简直被自己的推理惊到了。
程野为什么不让节目组看边悦溪?
为什么还能为什么?!
有一个答案马上就要呼之欲出,于师不敢相信地拎着手里那件外套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
节目组给他们准备的羽绒服都是同一款式,只有尺码上的区别。
边悦溪比程野略矮上一些,衣服也比他的小一个码。
那这件应该是程野的了于师心跳极快地想。
没等他进一步确定,程野便直接给了他答案。
“于师,你拎着我衣服干什么?”程野伸手把外套拿过来,当着他的面找来民宿里自备的酒精喷壶照着“呲呲呲”了几下。
他话没有说全,但从这行为看来后半部分谁都能补充完整了。
不过于师现在并不在意程野对自己有多嫌弃了,他嘿嘿笑了下,状若不惊地问:“野哥,时间这么早,你挡摄像头干嘛呀?”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房间里跟边悦溪干啥见不得人的事儿呢!”于师眨了眨眼,心跳得飞快。
他是真害怕程野径直承认了。
好在上天还是仁慈。
“边悦溪身上的伤要上药。”程野说。
要脱掉衣服,可能连裤子也要脱所以才需要遮住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