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澈疑惑:“什么?”
裴蓉蓉尽可能地将话说清楚些:“就是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千万要及时看大夫啊,不能拖的知道吗?嫂嫂那么好,哥,你就多听嫂嫂的意见。”
希望兄长听进去,不要因为不行而迁怒旁人。
不过她此刻这般说,如果要被责备,定是头一个,忙不迭地拿着葫芦瓢逃了。
裴池澈只以为妹妹关心他身上的伤。
毕竟伤口崩开后,是花瑜璇帮忙处理的,这两晚沐浴后,纱布还是花瑜璇帮忙缠的。
这一点上,他如今确实有在听花瑜璇所言,遂完全不将妹妹走得飞快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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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裴家小院安静下来。
就连睡前会吵闹一番的龙凤胎都没传出声响来。
东厢房内,花瑜璇躺在里侧,裴池澈躺在外侧。
夫妻俩无话,直到半夜都没睡着。
一个脑中背诵着今日所看的医书内容,一个则在想如何处理了詹建荣。
忽然隔壁屋子传来床榻的嘎吱声。
“怎么回事?”花瑜璇与身旁的男子道,“小郑木匠打制的床质量很好,怎么摇都不会有声响的。”
裴池澈听着隔壁甚有节奏的声音,蹙眉命令:“塞上耳朵。”
连她都听见,可见声音挺响。
“为何,你还没说怎么回事?倘若是床不够牢了,明日我要去找小郑木匠,让他来修一修。”
“姑奶奶,别去找。”
裴池澈无奈,伸手遮住她的耳朵,想着尽可能不让她听闻隔壁的声响。
花瑜璇笑:“你怎么也叫我姑奶奶?”
由于被遮着耳朵,她的声音往自己身体内传,有些嗡嗡的。
“不然喊你小祖宗?”
“别。”
她刚拒绝,隔壁的声音更响了些。
想到清早听说他们四口昨夜贴着墙面听他们吵嘴,她小声建议:“夫君,咱们也把耳朵贴去木墙上,明日也说说他们的不是。”
裴池澈委实无语了,低声道:“说你真傻还是假傻,二哥二嫂已是生了对龙凤胎的夫妻,半夜时分,他们会做什么?”
花瑜璇闻言,登时捂了嘴:“所以他们是在,是在那个啥?”
裴池澈十分生硬地“嗯”了一声。
“不能怪我的,我又不知道。”花瑜璇掰开他的手,自个捂了耳朵,“所以他们特意挑半夜,就是怕被我们听见,早知如此,我该早些睡的。”
裴池澈叹息一声,伸手摸了摸她的顶。
怎么能怪小姑娘?
他都不懂,更遑论是她了。
方才他也只是听到有节奏,想起军中有人曾讲过的浑话,联系起来后才明白。
花瑜璇只觉得自己两只手挡不住声响,侧身躺了,央求身旁的男子:“夫君,你的手再帮我捂上。二哥二嫂都是将军,即便腿脚不利索,行事却是真生猛啊。”
木板墙压根挡不住。
听到她后面那句话,裴池澈忍不住咳出声。
“快睡吧,非礼勿听。”
他一手按住她朝上的耳朵,一手将人捞进怀里。
“唔。”
花瑜璇调整了一个姿势,以便将另一边耳朵紧贴着床褥。
她这般举动,在裴池澈看来,便是在往他的怀里钻。
隔壁又有那样的动静,而他怀里温香软玉,这是在惩罚他今晚要小姑娘证明么?
真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