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不信,不过为了谨慎起见,我会问问旁人。”
“此事就拜托爹爹了。”詹敏轻声道,“爹爹只我一个女儿,若能招裴将军为上门女婿,那女儿也算能为詹家延续香火了。”
“敏敏甚是聪慧。”
詹敏给父亲倒了酒:“圣上哪会管小老百姓的婚事,姓裴的如今才当上将军,即便搁在如今,他一个七品的统领,圣上也不会给他赐婚什么的。”
“嗯,此事大抵是他为了拒绝你随意杜撰的。”
这边厢,父女俩在讨论裴池澈为何说那番话。
那边厢,裴池澈已经带虞豹莫拳出了大酒楼。
“这个詹建荣作的恶不比原统领少,将军,此人该怎么对付?”莫拳侧头瞥了眼酒楼二楼的窗户,“属下觉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裴池澈淡声:“目前原统领还关押在县狱之中,得尽快把此人转送至州府,以免詹建荣动什么手脚。”
莫拳虞豹称是。
“至于怎么对付,得有证据才行。”
裴池澈眯了眯眼,率先上了马背。
莫拳虞豹紧跟其上,跟随裴池澈策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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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裴池澈出了军营,先在县城抓了药,这才往锦山镇方向而去。
等他回到家,天色已擦黑。
“池澈,咱们家后院造了个简易马棚,你把马拉到后院去。”
裴曜栋接过弟弟手中拎着的几副药,指向院子后的茅草棚子。
天色还不算太黑,裴池澈看清了马棚,半间屋子的大小,与单匹马来说已算宽敞。
“今日搭建的?”
“那是自然,星泽文兴带着明诚上山伐木,娘又在邵家买了些干茅草。咱们家人多,搭一个马棚而已,一日时间足够了。”
裴池澈便牵马过去,见棚内有食槽,还有干草,笑道:“还真不错。”
片刻后,兄弟俩去了灶间,一个净手,一个放下药。
堂屋已经传来姚绮柔喊吃饭的声音。
两人忙不迭地过去。
用饭时,裴池澈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娘,前两个月,有没有什么人来村里打听过什么?”
“前两个月,就算有人来打听,我也不知道啊。”姚绮柔笑道,“我与那些整日坐大树底下嚼是非的妇人又不一样,那些妇人整日讲谁家相亲了,谁家结亲了,谁家媳妇有身孕了,谁家生了男娃还是女娃,聊什么都有。”
此话一听,裴池澈便知道了。
詹家父女要派人来打听,往村口亦或村中消息灵通处一问,很多村里的消息都被打听了去。
姚绮柔问次子:“你怎么问起这个?”
不是他的行事作风啊。
“随便问问。”裴池澈不欲多说。
饭后,众人各自回房。
花瑜璇给裴池澈施针时,便聊起吃饭时的话题:“是不是咱们家有什么消息被人打听了去,你才有方才那一问?”
裴池澈清冷的眸光睨向她,倏然含了丝丝笑意:“你还真的挺聪明的。”
“那是自然。”
“呵呵。”
“你冷笑什么?”
“你聪明,旁人也不傻。”
“夫君口中的旁人是指谁?”
“还记得那日在镇上,你曾与一女子说自己怀孕之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