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澈改攥她的手腕:“花瑜璇,你就不能求我?”
“你去军营了呀,再说我今日不是也求你了?”
花瑜璇去掰他的手指,奈何此人的手指仿若铁制般,单手压根掰不动分毫,自个的手腕反而被他攥得愈紧。
“啊呀,你拽疼我了。”
她捶他胸膛。
此人胸膛也仿若铜墙铁制般,反而打得她手疼。
“打够没?”他问。
花瑜璇怔住,他的声音沉,这会子熄了灯,她看不见他的神色,便不敢说没打够。
男子倏然将她两个手腕并在一起抓住,另只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腰侧,将人直接捞进了怀里。
“喂!”花瑜璇整个人动了动,“你做什么?”
“睡觉。”
“你这样搂,我呼吸不畅了。”
此刻她的双手被迫折叠在身前,而脸几乎要贴到他的胸膛,害得她呼吸不顺,连带着说的话都是瓮声瓮气的。
裴池澈没吱声,只稍稍放松了些。
花瑜璇仰着脑袋,头朝上透了几口气。
她不知自个的呼吸此刻尽数喷在了男子的喉结上……
裴池澈喉结微滚,怀里温香软玉被他迫使贴近他的身躯,腿部紧挨着她软乎乎的大腿,浑身一紧,立时将人推向了床内侧。
花瑜璇:“???”
说他阴晴不定,莫名其妙,那是丁点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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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裴池澈骑马回营。
花瑜璇继续带着裴星泽裴文兴复习,复习场考试内容之余,还让他们将她整理出来的资料背诵下来。
两少年毫无怨言,全因考期临近,他们也不知复习什么。
嫂嫂让看什么背什么,他们只管听从照做便是。
时日倏然而过,转眼到了廿二这日。
上午,姚绮柔帮小儿子与侄子都整理好了包袱。
“这几日的衣裳都装在包袱里了,银钱的话,你们都拿着。”
“出门在外,钱财不外露。虽说钱不多,但该小心还是得小心。”
“为了以防万一,还有几两银子,我缝在你们的衣裳里头了,你们都有点数。”
“对了,还有干粮也备了些,夜里看书饿了,可以充饥。”
裴星泽裴文兴双双致谢。
“多谢娘!”
“谢过二伯母!”
姚绮柔颔了颔:“你们要带去的书可都带上了?”
“带上了,娘放心。”
裴星泽拎了拎用布绳捆起来的书籍。
“你们兄弟出门在外,当相互扶持。”裴彦叮嘱,“大房到底有四个,若在考场相遇,切不可与他们再起争执,届时影响成绩,得不偿失。”
裴明诚也道:“往后归家来,想怎么与他们理论皆可,先忍一忍。”
两少年称是。
待一切准备妥当,两少年背着行囊拎着书,要出去村口坐牛车。
走了几步,临到院门口时,两人齐刷刷转头。
视线双双挪向了花瑜璇。
“嫂嫂有什么要与我们说的么?”裴文兴问。
花瑜璇快步过去,抬高双臂,一左一右搭上他们的脑门。
“我将这段时日所记传到你们脑中,如此县试定能顺遂。”
“嫂嫂神神叨叨的。”裴星泽笑。
花瑜璇缩回手也笑:“笑一笑很好嘛,轻松些,县试只是科举之路上的第一步,你们肯定能行,相信自己。”
两少年颔,深深望她一眼:“嫂嫂,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