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年少时,在书房用功,这两货费尽心机来打搅。
各种玩意使上,不仅如此,他们甚至拿话本在他的书房外大声朗读。
读的片段都是脸红心跳的那种。
彼时的他们大抵不知其中意思,只知道此般内容能破坏他用功的定力,以此希望他能与他们一道玩耍。
而今轮到他们读书了,他不去破坏已算仁至义尽。
完全不必费这等心思。
当然这些事,他不必说与身旁的小姑娘听。
再则若考学问时问出个不妥来,他明日就去军营,还能如何?
没时间教他们。
花瑜璇不知他所想,轻轻嘀咕:“你这个兄长当得……”
男子一记眼风扫来,花瑜璇软了声音:“我说实话,他们是你弟弟呀,你怎么不关心他们的学习?”
说话时,她收好银针包。
将新面料拿出来,开始测量打算剪裁,嘴里仍旧喃喃道:“算了,也无妨。我明后日去寻小师叔,他答应过我,说有不懂的可以问他,我到时候请他先考考他们。”
一听到邱开,裴池澈沉了声:“不许去寻他。”
被他的声音吓到,花瑜璇划在布料上的线登时一歪:“为何?”
裴池澈也不解释,起身淡淡道:“罢了,我去看看那两货的学问如何。”
花瑜璇望着他走远的背影,眨了眨眼,什么让他转变的?
思来想去,她委实想不明白缘故。
心里到底没什么底,在将衣裳剪裁好后,她去堂屋瞧了几眼。
看裴池澈确实在教两个弟弟考试的技巧,还有关照他们近来特别要注意的考点后,她便回房缝衣裳。
一整日,堂屋内几人忙着学问,直到晚膳时,一家子才有空闲聊个天。
聊的还是本月的县试。
姚绮柔道:“昨儿你们去镇上看考试日期,到底在哪几日?”
“廿四这日考场,一直考到月底,一共有五场考试。”花瑜璇作答。
“连着五天吧?”
次子先前在樊州城考过,姚绮柔还有些印象。
花瑜璇颔了颔:“告示栏上张贴所写便是五场。”转眸与裴星泽文兴道,“今日已是十六,你们没几日可以复习了。”
两少年点点头,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时间越近,越来越觉得自己学得少,然后心里就愈没底。
此刻也就点点头,什么话都没说。
裴池澈淡声道:“虽说分为五场,但场考试尤其重要,这几日你们侧重攻克场考试。”
两少年称是。
裴明诚没考过,也压根不熟悉,顺口问:“为何?”
“场考试决定了府试资格,后续四场按自己意愿是否参加。”裴池澈解释。
“还有这样的好事?”裴明诚吃惊,与两个弟弟道,“那你们听老五的,这几日光复习第一场的内容就成。”
“四哥所言差矣。”裴池澈淡声,视线转向花瑜璇,“这段时日你在帮他们复习,可对县试有所了解?”
花瑜璇道:“确实了解过,县试场确实是决定性考试,决定了府试资格,称为‘正场’。后续四场考试虽说不影响资格的认定,但因需要计算成绩,届时会影响县试总成绩的排名。”
裴池澈颔,又道:“依照成绩会布长案,名称之为县案。”
而后他便讲了讲成为县案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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