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他要笑了。
“再说了,也不完全是出来吃炸鱼薯条的。”
五条悟手一伸,勾搭住旁边那个看上去即将要猝死的社畜的肩膀。
“伊地知压力太大了,我们这不是陪他出来聊聊天嘛!”
伊地知讪笑着,很想钻地缝里,不敢看源雅一。
源雅一抽抽嘴角。
五条悟自来熟也就算了,身边人也自来熟吗?
他和对方也不熟啊!
不得不说,五条悟也是蛮厉害的,眼下都快把他迫害得泛社恐了,还好居酒屋里没有什么人。
伊地知:“……”
这理由找的也实在是太蹩脚了。
他原以为是家入硝子找他出来,结果一到这,就看到五条悟在,为此他十分谨慎地选择坐在了五条悟身边,没想到等了几分钟,就见源雅一从洗手池那边走了过来。
家入硝子是最后一个到的,“雅一哥?你也在啊!”
其实按照辈分,他们应该叫叔的,在高专读书的时候偶然见过五条悟这位长辈,和五条悟关系很好,但源雅一这长相,叫叔很奇怪。
源雅一淡然地点了点头。
五条悟悄咪咪说:“我同学,家入硝子。”
源雅一再次点头。
家入硝子奇怪道:“你们不点酒吗?就在这和五条吃儿童套餐?”
“忘记了。”
“……”
五条悟招呼着店主,要了一杯无酒精柠檬苏打水,加了糖的那种。
源雅一选择从众。
家入硝子频繁打量了好几眼源雅一,“怎么感觉……雅一哥越活越年轻了?”
源雅一:“……可能我心态比较好吧!”
虽然已经听了几次,但还是没有办法适应这个称呼啊!
家入硝子看上去没信。
五条悟在旁边笑得打了个气嗝,源雅一没好气得睨了眼不听话的小孩,对此颇感无语。
酒意渐浓。
家入硝子开始疯狂吐槽自己的工作量。
伊地知对此深以为然,并小声蛐蛐起了自己的上司,其中当然也包括五条悟。
“五条先生的任务报告写的简单了,每次都是我负责填充详情的。”
源雅一坐在靠近桌角的位置,像是在看几个小孩打闹,眼神很是慈祥。
一滴酒没沾、清醒得不得了的五条悟胡乱比划着自己的手,不满地开始嚷嚷。
“喂喂喂,伊地知,你这样可太过分了嗷!小心我等一下喂你吃巴掌哦!那种东西只要写个结果就行了吧?干嘛要把我的‘苍’是怎么把咒灵绞成碎片的过程也写的清楚啊!”
伊地知瑟缩了一下脖子,恹恹地趴在了桌子上。
“五条先生每次都这么说,都没有付诸过行动。”
源雅一表情古怪,“看不出来,伊地知先生这个年纪,还有受虐的癖好。”
“什么?”伊地知眼睛都气红了,“我明明比五条先生要小两岁啊!”
源雅一微醺的情况下格外坦率直白,甚至直白得有些扎心了。
“……那伊地知先生长得有点着急啊!”
还真看不出来伊地知这么年轻。
看看五条悟那张跟吃了防腐剂一样的脸,再瞅瞅伊地知,眼袋都下垂了吧?
源雅一又说:“一看就是天天加班熬夜,说不定半夜接到领导电话,还得爬起来打开电脑吭哧吭哧干活。”
伊地知:“……”
再这么说下去,他说不定要抱着马桶痛哭流涕了,说多了都是心酸与泪啊!
五条悟抱着苏打水笑得超级大声。
家入硝子痛苦地捂着耳朵,“五条,你好吵啊!”
五条悟咔嚓咔嚓啃着炸鱼薯条,“是硝子你酒喝太多了,都出现耳鸣了吧?”
家入硝子:“……别太离谱。”
跟着这群对于自己来说算是小孩的人说说笑笑,的确轻松了不少,源雅一半睁着眼,如此想着,渐渐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