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延臣拳头紧捏,好半晌松开,下定决心,脸色阴沉可怖。
*
回去的车内,气氛阴冷。窗外灯光流转,明暗交叠。
郁雾脑子一团混乱,开着车窗吹风。
“送你一束花吧?”丞熠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咬在嘴里点燃,斜斜睨她一眼。
郁雾看过来,烟雾太呛喉咙,她皱了皱眉,嘴里无意识答:“好啊。”
丞熠英挺脸颊陷入半明半暗之中,似笑非笑侧额看过来,唇角弧度凉薄,腔调阴鸷讥讽,轻佻慢慢吐息:
“水性杨花。”
郁雾哑然。
他生气了。
回了家,丞熠今天特别疯,特别粗暴地掠夺。
在电梯里他盯着她,她微微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然而尚未开口,丞熠就急不可耐低头吻了上来,动作凶蛮,激烈又沸腾。
她不得不被迫承受。
舌尖一痛。
他在咬她。
郁雾嘤咛一声,撞上他阴狠泅红的瞳孔。
丞熠分开彼此,胸腔起伏喘着气,眼神却冰冷,感受着郁雾微微发颤的身体。叮一声电梯打开,他把郁雾拦腰抱起,进了屋抬脚关门,把她放在厨房料理台,两臂支在两侧,微微俯身盯着她。
光线晦涩,落地窗外朦胧灯光映射屋内。
他温柔抚摸郁雾脑袋,阴狠温柔地笑:“怎么就是不乖呢?”
语调和平时不一样,每一个字都是死死咬牙蹦出来的。
心跳惊颤,头皮发麻。
潮湿的吻落在额头,慢慢下滑。
郁雾仰头,闭着眼承受,全然忘记了刚才的酸涩。欲望与恐惧交杂,她知道即将面临怎样扭曲的肆意狂澜。可她也知道,最后她一定会被卷入温暖的怀抱,包裹住她不安的心脏。
她伸出手圈住丞熠脖颈,模模糊糊含了一声:“小一。”
她想要他。要他填满自己空荡的心,捣碎她的理智,共同沉沦在欲望的扭曲情潮里。
两人衣服没脱就滚烫绞在一起。
他要她的尖叫,要她深深记住他。记住他带来的野蛮粗暴,疼痛欢愉。
最后闹到了淋浴间镜子前,丞熠面色阴冷,额角青筋突冒,冷眼逼问她。
“你的柯柯见过你这样吗?”
郁雾咬碎牙不答。
丞熠手背青筋延伸到手臂,掐着她脸看向镜子,再次逼问。
沙哑的声音在喉咙磨得碎了才散出来,她化成一滩热泉,呜呜求饶:“我错了。”
*
柯延臣那个插曲之后,郁雾花了一个星期哄丞熠。
每天早上被他抚摸醒来被迫接受掠夺,越是汹涌她越能感觉到他濒临失控的心理。她知道丞熠愈发离不开自己,甚至他偶尔出差不在她身边他会失眠。
她只能紧紧抱着他安抚,说出各种羞耻的话许下承诺。甚至还买了一套情趣内衣讨他欢心,那一次完完全全失控,走向极端的灭顶,尖叫呜咽贯穿整夜。
他对她越是扼喉窒息地掠夺,她反而能变态地从中获取安全感,一种被需要感。因为她敏感发现,是她在主导他的情绪变化,她才是这段关系的主人
这人最近开始有些神秘,每天早出晚归,晚上相拥而眠,他身上总有一股浓烈的玫瑰花香。
郁雾在床上嗅嗅他,忍不住调侃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天天送玫瑰花约会。
丞熠在外面忙了一天,想起自己即将闹出的万年大丢脸行为,还被敖子野舒越桥狠狠嘲笑了半个月之久,脸色一沉。他血气翻腾,抱着她有目的性地揉,手紧了又紧,直接就贴了上去,情欲如同滚烫火山爆发。
郁雾一惊,仰头差点哭出声来,被迫卷入汹涌浪潮。
事后,夜色深沉,阒然无声。
丞熠紧紧抱着怀里发出均匀呼吸的小人,爱怜地吻她额头,半晌开口,嗓音低哑。
“后天,我会向全天下昭示我的真心。”
丞熠再次吻吻她头发,心很满,唇角微翘。
*
次日。
敖子野在夜宴组了一个局。
晚上九点,郁雾和丞熠准时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