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闭嘴!”虞琢气急败坏,随手一捞。
抓起手边虞璟的书箱,砸过去。
书册纸张,哗啦啦落了满地。
景少澜肩膀还被砚台里未干的墨迹弄脏一片。
景少澜自知唐突,也料想以虞琢的性子,会恼羞成怒,但她反应还是比他预料中有所偏差。
景少澜被砚台砸到,倒退半步。
青黛见状,立刻下车,将车夫和跟车护卫都领到一边,提醒他们把嘴闭严实了。
虞璟左右看看,跳下车,蹲下慢吞吞捡地上东西。
景少澜往前又走一步,表情前所未有认真:“据我所知,你家中既没为你定亲,你也没有心上人。”
“你我勉强能算门当户对,脾性……几番接触下来,脾性也算合得来。”
“你家有招赘的先例,我也不介意上门。”
说着,他伸手。
站得有点远的长乐小跑上前,递上一个匣子。
匣子大约一尺见方,景少澜打开。
里面莹润的东珠,各色的翡翠宝石映着初升的朝阳,闪瞎人眼。
另有一些金瓜子,金叶子,还有凌乱塞着的不同面值的银票。
他不自在干咳一声,表情依旧郑重:“你放心,我跟你大姐夫一样,虽是入赘,我自带嫁妆,能保障咱俩后半辈子的花销。”
转念一想,自己现在被令国公府扫地出门,身价贬损,他立刻又道:“我们家只是分家,我依旧是景家的儿子,老头子对我也还是有感情的。”
“等过两日公中产业划分出来,有我一份,我都带来。”
“还有我家老头子的小金库,回头咱们完婚,我叫他大出血给添妆。”
青黛:……
长乐:……
虞璟:……
好一个财大气粗又理直气壮的二世祖!
再加上他那张全京城独一份的脸,是个姑娘都很难拒绝的吧?
尤其青黛,深知虞琢对美色没有抵抗力,这门婚事简直板上钉钉。
“你休要再口出狂言!”不想,马车上面红耳赤的虞琢直接气哭。
虽然这一年多,经历一些事,改变了一些,但本质上她还是那个脸皮薄的虞家二姑娘。
过分慌张着急时,眼泪就容易忍不住。
景少澜都被这阵仗吓住,把匣子往长乐怀里一塞。
又因两人之间目前没定名分,他也不好上手,就热锅上蚂蚁似的在马车前面直徘徊。
“你别哭啊!”
“是我唐突了,我错了。”
“我其实应该去找虞二爷和二夫人提亲,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总要你先肯。”
“婚嫁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不能越过你去,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