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睦沉默片刻,主动打破沉默。
他问虞瑾:“应该不是楚王父子做的?”
语气,笃定。
“应该不是。若是他们,为避嫌,他们至少不该在自家宴上下手。”虞瑾心思烦乱,胡乱应声。
她心中,十分不安。
前世,赵王和他两个儿子,就是在他们赵王府局势大好时,骤然死于非命。
今生,明明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猝不及防,竟还是这么个结果?
这——
难道就是所谓宿命?
兜兜转转,每个人注定的结局,还是会以另一种方式达成?
虞瑾咬住嘴唇,心烦意乱,搁在桌上的那只手,手指无意识收握成拳。
宣睦观察她许久,伸手,大掌盖住她手背,牢牢抓握。
男人的体温天然比女子要略高一些,感知到手背上的温度,虞瑾转头,就对上宣睦关切的眼。
他轻声问:“你怎么了?”
说她是被秦漾的死讯吓到?宣睦是不信的!
她是那种,逼急了她能亲自提刀去手刃了秦漾都面不改色那种人。
“我没事。”虞瑾唇角勉力弯起一个笑容,尽量表现正常:“就是这消息太突然,一时又想不通其中关窍。”
宣睦眼神微黯。
他会尊重虞瑾留有她一个人的秘密,但习惯了她在他面前不加掩饰的真性情,这一刻突然明确察觉她有事不想对自己坦白……
他突然意识到,在她的事情上,他似乎没有自己以为的大度。
“陛下一直属意赵王父子,无论赵王这番能否保住性命,这个正月,这京城之内都要不太平了。”勉强将私人的情绪压下,宣睦起身:“我不在你这了,得回我自己那边。你记得交代你府上的人,最近尽量少出门。有急事,就叫石竹去宣府喊我一声。”
今天他在宫里,刻意提起虞璎和常清砚机智协助剿匪一事,有意把话题往虞家的女孩子身上引。
结果,皇帝没接茬。
所谓帝心如渊……
若赵王父子真是皇帝选定的继承人,两人同时遭遇不测,皇帝那里必定不会无动于衷。
震怒要求彻查,这是必然。
尤其——
他身体不好,万一急怒攻心,还可能有个好歹。
这种情形之下,宣睦还耽于儿女私情,没事人似的赖在宣宁侯府,就属于没事找事了。
“宣睦!”虞瑾心中比他紧迫感更甚。
慢一拍回神,起身往前追了两步,郑重嘱咐:“你自己,当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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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眸中关切,是真实的。
宣睦心头,方才的那一点阴霾,也就跟着散了。
他重新露出笑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