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鸡没有那么干,肉质吃起来也嫩,烤的鸡则是比较香,但吃着比较有韧劲,但对相长歌来说,两种口味她都能接受。
吃完所有的食物,又一口喝完余清留给自己的水后,相长歌目光悠长的落到还有点气的那只母鸡身上。
烤鸡叫花鸡都吃了,就剩一个椰子鸡还没尝,真是让人期待-
填饱了肚子,在睡觉之前,还要处理一下卫生问题。
相长歌从换洗的衣服里面拿了件背心出来,又带了两个栎木水杯,让余清看着火,就又自己摸黑去了山泉水那边。
临走前知道她要去水边擦洗一下的余清皱着眉头问她:“你不带个火把么?”
相长歌摇头:“不用。”
山里草密,带火把还容易引起山火,加上火把也不稳定,没走几下可能就被吹灭了,还不如不带。
看着她很快就消失不见的背影,余清抿了抿唇,又看了眼天际。
今晚有月亮么?
这么黑的天,她看得清路?
还有,难道她就真的一点大晚上在荒山野林里的害怕情绪都没有?
听说眸色浅的人在晚上也能看得清,难道是真的。
相长歌摸黑去水边洗漱,这回摄影师就没再跟着去了,而是和余清在火边守着。
离开火光后,缓了一会儿,相长歌就习惯了黑暗。
到了水边就着冷冷的山水,用着换下来的背心擦洗一下,又换上新带来的。
相长歌将换下来的那件背心又洗干净,不过没有拧干,而是塞进一个带水的栎木杯里。
再用装过石头那些的那个防水背包装了半兜子的水,又另外打了一杯水,这才往回走。
提着的背包一路上都在滴水,好在回到庇护所时还剩了半背包的水在。
等再看见她的身影回来后,余清肉眼可见的放下了点心。
把水杯又架回刚才烧水的位置,相长歌将滴水的书包放到庇护所边上,又给余清递了自己装在栎木杯里的背心。
“去擦洗一下吧,不过是冷水,擦一下就好了。”
根本没想到今晚还能洗漱一下的余清愣了又愣,随后才点了点头。
摄影师见今晚两人没有什么可拍的剧情了,打开手电,开始找合适的地方等节目组来将他接走。
相长歌早就关了摄像头,等余清也把她的摄像头关掉后,整座山,或者说整个世界,像是只剩下了她们两人一样。
相长歌坐在庇护所前边的火堆处,身后昏暗的庇护所里头,是小心翼翼收拾着自己的余清。
脱下身上的衣服前,余清又往外面看了眼,相长歌的身影正背对着她,像个守护神一样,守在外头。
没有毛巾,擦洗的东西是相长歌的背心。
余清捏在手里时,明明手心传来的温度是冰冰凉凉的,可她却觉得自己像身处在什么闷热的地方一样。
这件灰色背心,不久前相长歌还穿在她的身上。
而现在,要被她用来当做毛巾,擦拭过自己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防水背包打开靠在庇护所的最角落位置,余清每一次将那件背心放进里头洗一下时,都能带起点点的水声。
背心布料不是很柔和的纯棉料子,是能速干的面料,不算多柔软,却也不算粗糙,擦拭过鼓噪的胸口时,又像是羽毛轻飘飘地扫过。
余清一边擦洗着自己,一边不住的舔着唇。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口干,可能今天出了太多的汗,没有补充到足够的水吧。
直到她将那揉成一团的布料往下擦去时,她掌心手指忽而不自觉地用力,紧紧地攥紧了那件揉成团后甚至小得能塞进水杯里的背心。
她想起刚才相长歌脱下冲锋衣外套后,身上仅余这件背心时的场景。
这件衣服在她身上时那么合身,紧紧的包裹着她的身体。在不久前,这衣服上还满是她的体温、她的味道。
可这一秒,这衣服在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连带着缝隙间滑过,也沾满了属于自己的体温,和味道,就像和她相长歌水乳交融了般。
“呼——”
身体已经僵硬起来的余清克制着,无声的长长呼了一口闷在胸口许久的浊气。
只是擦洗下身而已,她乱想什么呢。
火堆前的相长歌敏锐的听到什么,没回头,只忽然道:“是不是水太冷了?”
怀揣着隐秘想法的余清被她突然出声惊得又掐紧了手里的布料一瞬,听清她的话后,咽了咽口水,才浅浅的嗯了一声。
相长歌拧了拧眉,将火又烧得大了些:“不行就别擦洗了,凑合凑合好了,明天再想办法,别着凉了。”
许久,她才听见余清又嗯了一声。
相长歌感觉她似乎被冻得不轻,连声音里都带上了颤抖的小尾音。
有些担心她会着凉的相长歌开始在脑海里思考着,明天该怎么样才能让余清用上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