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窗,窗外郁结的乌云,不过零星的橘色日出,仿若被关在牢笼里的囚徒,徒劳的看着触不可及的点点光亮,被乌云一点点吞没。
说是日出图,可半点想要的那种日出时金灿灿的光芒洒落大地的氛围都没有。
只给人挣扎的压抑闷感。
这不是一副日出图,这只是一幅忧郁风满满的画作。
手上还拿着沾了金黄色颜料的画笔,刚画完太阳的余清,审视着自己这幅刚出炉的作品。
许久,她勾唇自嘲道:“果然,忧郁是我的天赋……”
就连随手的一副画作,也只给人压抑忧郁的不适感。
话音刚落,虚掩起来的画室门外,忽然有人大吼了一声:“忧郁姐,吃饭!”
骤然响起的声音,让余清整个人吓了一个激灵。
她手一抖,还拿在手上的画笔,不小心在画上蜿蜒出了一道长长的金色痕迹,在大片的灰黑色里,极其刺眼——
作者有话说:[黄心][橙心][橙心][黄心]
惹了大小姐生气后被罚不许吃饭的相管家,只能忍辱负重的跪在刚洗完澡的大小姐脚边低头认错,却不小心一个没跪稳,扑进了仅披着浴袍的大小姐腿间——
第34章第34章上面有我的口水
“……”
回过神来的余清,看着面前多了一大笔金色的画作,又猛地往画室门口看去。
虚掩的门边,稍打开了一道缝隙,此刻,一个人站在门口,单手握在门把手上,灰棕色的浅眸里似乎含着几分嫌弃的看着她。
见自己看向她了,她垂了垂眸,把门打开了点,又催促了一句:“快点,别磨蹭了。”
说完,她利落的转身离去,像是个没有感情的传话机器。
余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相长歌却连背影都不见了。
余清再看向自己的画作。
只见那道斜斜甩上去的金色痕迹,像是晨辉霸道的从天映照在地,打在了那扇布满阴霾的窗户上。
原本觉得突兀,可多看几眼后,不知道是看顺眼了还是什么,竟觉得有种神来之笔的感觉,连画中那种沉闷的压抑感,也散去了许多。
余清端详了画作许久,抿了抿唇,这才起身下了楼。
刚相长歌喊她什么来着?
她最近是不是太放肆了,她是跟她说过在家可以不用那么端着,但那也不代表她能直接撒野啊。
难道她不需要面子的吗。
昨天把她从楼上扛下去就算了,昨晚还跟审问一样的逼她说她想知道什么……
想到昨晚,余清不自觉抬手,摸了摸自己鼻尖。
昨晚,相长歌指尖从自己鼻尖上划过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上面。
轻轻的,痒痒的——
余清下到餐厅时,就见相长歌嘴里叼着个煎饼果子吃着,一边将羊奶倒进小白狗的饭盆里。
小白狗在她面前绷直着尾巴,等羊奶一进碗,立刻跟生怕相长歌会抢它的食物一样,宛若小猪崽似的吭哧吭哧的快速吃了起来。
相长歌蹲在小狗身边,拿着煎饼果子又咬了一口,里面那薄脆被咬到时发出的清脆响声余清甚至都听着了。
她看见相长歌另一只撸了把小狗的背部,嘴里因为吃着东西说出的话听着有些含糊:“少吃点,看你胖的。”
余清:“……”
这是该和小狗说的话吗?还有,西瓜哪里胖了,它就是肚子圆了点脑袋大了点毛发蓬松了点而已。
许是听见余清的脚步,相长歌和系统狗说完后,抬头望餐厅入口处看了过来。
余清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家居长裙,头发轻束归在一侧,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精神看上去还不错。
她踩着绵软的拖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一双眼帘低垂的黑眸在相长歌身上转了一圈,就落在了小白狗的饭碗上。
不过自己刚出神一会儿的时间,一大碗羊奶,竟然都已经下去一半了。
“你的那份在那儿。”
瞧着余清的视线落点,相长歌咽下嘴里的煎饼果子,像是怕余清会抢系统狗的羊奶一样,提醒道。
余清:“……”
她往相长歌示意的餐桌看去,果不其然,在她常坐的主位上有着一杯羊奶在旁边,除此之外还有一份吐司。
想到昨晚这人的恶劣行径,还有刚给自己取的诨名,余清也不回应相长歌,只是一脸高冷的走到餐桌边坐下。
比起昨天的丰盛早餐,今天的早餐样式就比较简单了,只有裹着煎蛋甘蓝和火腿的吐司面包。
余清看向旁边,像是中式和西式的比拼一班,在相长歌的位置上,还放着一份没吃的煎饼果子和一碗碗壁渗出点点水渍的冰豆浆。
余清还是第一次知道,家里的厨师竟然还会做煎饼果子,这是以往不会出现在她面前的食物样式。
其实今天也说不上是出现在看她面前,毕竟是放在相长歌那边的,一看就是她还没来得及吃的。
余清瞧了瞧自己面前的吐司,又看了看那份煎饼果子,最终,她选择从心的伸长手,拿走了那份煎饼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