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男女平等,我叫施云儿,他叫施宏辉,这就是平等;我学琴棋书画,他学继承家业,这就是平等;他闯祸我背锅,他犯错我承担,他亏本就把我卖了换钱,这就是平等?!”】
【“王老爷都五十了,送给他的女子没有能活过半年的,你们就为了这个废物,要把我也丢进去!”】
……
【“我要权利我要武力我要势力我要财力,我不要你们的心肝肠胃肺,我不是随时能折现的彩礼,不是随意拉关系的礼物,我是个人!”】
【施云儿说的是她被揭露假千金身份之前的怨恨,父母明明可以直白的告诉她,她就是比不上施宏辉在他们心里的地位,却还扯着男女平等的大旗吞她的血肉,还怪她不够肥美,不能换来更多的利益!】
……
【“她已经把我想要说的话都说了,我好像也没什么补充的了。”】
【尤余的语气里没什么情绪,但动作一点也不慢,施家人一直在说话,但她一个字都没有听。】
【“你们总说会补偿我,但钱也没有,权也没有,我只好亲自来取了,反正我们家男女平等,施家家主的位置我坐着也可以吧。”】
……
施家就这么变了天。
施家父母留了条命,但也只有一条命,施宏辉背被剁了强迫女子的二两肉,整个人都有些疯癫,而一直没有改名的尤余终于自己给自己换了个喜欢的名字,游玉,做自己的玉石,将施家的生意和人脉攥到了自己的手里,成为了手握重权的家主。
她按照之前跟施云儿说好的利益分配,将施家两成的财产折现给了施云儿,然后就看到施云儿给自己改了名。
【“云和海都是我喜欢的,施是姓了这么多年习惯了,懒得改。”】
施云儿,不,施云海自然的说道,她小时候的日子不差,但自由是没有的,只能看着高墙外四角的天空,变换的云朵是她的乐趣来源之一。
至于大海……有个父母要巴结的小公子家里有在海边散步的习惯,她作为话题被带了过去,她第一次见到浪花的时候,刚好瞧见高大的轮船,直接一眼万年。
施云海当初还说自己想要开最大的船去海上赚最多的钱,施家父母笑眯眯的点头,保证自己会给她找个做海上生意的夫婿,然后找了她那个未婚夫,只是后来她才知道:施家的生意出口和本土各一半,海上的运输线很重要。
两人在交谈后友好的告别,顺手让尤家重归原来的生活水平后,就各自奔向了属于自己的战场,然后就到了叶君书看到的结尾,没有什么拖泥带水预言的多年以后,故事就这么干脆利落的结束。
这篇文章有许多地方经不起推敲,也并不符合现在的价值观,但叶君书却看的心脏狂跳,觉得这个报纸的确没有辜负它的名字,新世界,可不就是新世界!
好一个野心家!
文字无声,叶君书耳边却有声,他的理智告诉他文字没有情绪,但他总觉得这篇故事的每一句话上都带着火焰,整篇文章就是个永不熄灭的火球,想要将一切肮脏的龌龊的东西烧个干净!
叶君书在“野心家”三个下面画了一道重重的横线,准备等能出门的时候就去报社问问这个作者姓甚名谁,这文章实在痛快的很!
……
“阿嚏!阿嚏!”
姚晓瑜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冲着老大夫露出个歉意的笑,在心里琢磨又是谁在念叨她,自从野心家的笔名出道以后,她都快成阿鹊精了![1]——
作者有话说:【1】阿鹊:古人根据喷嚏的拟声词发音,为喷嚏起的别称。
————
————
第127章
姚晓瑜这次过来找老大夫不是为了收集资料,能用得上的可以公开的医学知识在杨顺心的故事开始的时候就整理的差不多了,她这次过来是想问问自己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本来这事情应该是在生日宴结束的时候做的,但姚晓瑜也有点忙,一不小心就将其忘脑后,才拖到现在来诈骗大夫。
“我到现在都没来月事。”
姚晓瑜的年级不算大,但她记得女性的第一次生理期普遍在十二三岁就会到来——
在现代的时候,因为姚晓瑜是家里的独女,长得好看嘴巴又甜,虽然家里不算富裕,但她也经常能吃上相对奢侈的肯德鸡和麦当劳,零食饮料更是从来没断过,那个年代的食品检测并不严格,激素也不是什么被关心的话题,她就这么悲催的被提前催熟,十岁就来了月经。
等父母发现不对,把姚晓瑜带去医院检查的时候,才发现她的骨龄超标,骨垢线已经快要完全闭合,中医西医的法子找了个遍,身高还是成了姚晓瑜不可触及的痛,尤其是现代小孩一个两个都蹿的飞快,姚晓瑜更是抬头瞧她们一次就扎心一回。
“你现在多大?”
老大夫抬头看了眼姚晓瑜,问道,小姑娘的脸长的嫩,个子倒是高的很。
“十六了。”
一米七的姚晓瑜眨眨眼睛,心里也有些感慨,她刚来的时候,还是个13岁的145豆芽菜,现在可算是把个子养起来了。
姚晓瑜希望自己能长到一米八,一米九更好,呼吸一下新鲜上层的空气,体验一下视觉的人人平等——因为长的太高,看谁都只能瞧见脑瓜顶,也无所谓对方的身高。
“手给我。”
老大夫说道,姚晓瑜听话的将惯用的右手伸了过去,然后有些尴尬的在小老太太的提醒下换了左手,虽然她不知道不同的手有什么区别,但医生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
坏消息:姚晓瑜肾虚,老大夫给她开了几枚药丸子,让她回去以后按照医嘱和水吞服。
不大好的消息:姚晓瑜的身高增长已经接近尾声,努努力再窜一窜可以,但一米八已经不可能了,更别说一米九。
好消息:除此之外,姚晓瑜的身体一切正常,她不是没有生理期,而是极其少见的年经,而且时间固定在最冷的过年的时候,因为来得快数量少,甚至没在姚晓瑜心里留下什么痕迹,简直是完美的报恩天癸。
也因为老大夫点明了时间,姚晓瑜总算是给心里的一桩悬案解了惑——难怪只有过年的时候裤子上才会有点血迹,她一直觉得血块粉丝汤的锅,都从最正宗的鸭血一路换到了鹅血,打算今年要是还没效果的话,就忍痛拒绝这项姚家的传统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