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了,事儿就成了。
“不过稍费心思罢了。”
舒姣神色从容的应着。
“姣姣,我给你绣了些手帕。用的你上次送我的料子。那么好的东西,给我用是浪费了,你是御前的人,行走在外得有两身好行头才是……”
忍冬念叨着。
有那么一瞬间,舒姣仿佛看到了上一世那位舅妈。
这俩,那真真是贤妻良母的好脾气。
纯夸赞,没恶意。
一聊大半天,舒姣带着忍冬特意缝制的衣裳手帕走了,不过走前又塞给忍冬一些金银。
忍冬起先还不肯要。
“我这儿是存不下银子的。”
舒姣又道:“放你手上,万一哪日我落魄了,还有复起的本钱。”
听她这么说,忍冬才一脸认真的点头,“好。我给你存着。”
舒姣挥挥手就痛快走人。
那会儿,天擦黑。
等舒姣走回前殿,才看孙问忠愁眉苦脸的站在外头。
“孙公公,这是?”
舒姣眉尾微挑,轻声问道。
这脸色,里头那位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孙问忠轻叹一声,“刚传来消息,良妃的孩子保不住了。”
舒姣:???
“不早就保不住了吗?”
舒姣有些诧异的反问。
孙问忠:……
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早就保不住了?之前还是有点保住的希望好不好?”
人家良妃只是胎像不稳。
不稳!
仅此而已。
舒姣:“谁下的手?”
“在查。”
“有线索?”
“没有。”
孙问忠的语气愈低沉,“就是因为没有线索,皇上才会这般生气。”
嘉恒帝是气良妃的孩子保不住了吗?
不是。
他是气,自己在后宫这么多眼线,居然没有半点线索。他竟不知道是谁干的?
这就很有问题了。
他自己的安危,还有保障吗?
舒姣听懂孙问忠意思,眼底闪过一丝明悟,随后问道:“怎么突然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