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巴一通叭叭叭,气死姥姥不偿命:
“你个小兔崽子,蛐蛐啥呢?那自古以来,谁家不是闺女伺候父母?儿子要出门赚钱养家,你不懂吗?”
“您那儿子要出门赚钱,我妈不上班吗?”姚伟杰左堵右堵,永远有话等着她:
“我妈可是文工团的领导,不比你两个儿子优秀?咋?我妈工作不重要?就可着我妈一个人糟践?”
姚伟杰现在就是那儿子里的战斗机,一张嘴,极其能叭叭:
“甭说大舅了,他们全家混一起,都没我妈一个职级高!你来告诉我,我妈工作重不重要?”
即便话说到如此地步,黄老太还能老思想挡道,把闺女看扁:
“职级高又咋了?你妈到底是个妇道人家,能跟你大舅二舅比?男人的工作,那才叫工作,你妈那文工团的边角料闲职,啊?那就是个唱歌跳舞哩,有啥好显摆?”
屋里,黄利琳越听越心寒,这能是亲妈?这连陌生人都不如!
陌生人见到黄利琳,还得规规矩矩喊一声“黄团”,到了亲妈这里,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自己闺女。
连带文工团……黄老太都戴着有色眼镜!
……
姚胜利看了看坐在炉子边抹泪的媳妇儿,视线又落在她那碗怎么吃都吃不完的面条上:
“你瞅瞅你,自个把自个伤心成啥样儿了,饭都吃不下,平时那股子机灵劲儿呢?嗯?收拾别人时那股子泼辣呢?”
黄利琳现在心气儿受挫,根本提不起任何心气与人争吵,只剩蔫巴巴掉眼泪:
“活了四十几年,才算看清我老娘究竟有多偏心,我也算是挺失败。”
姚胜利心烦意乱点烟,皱眉嘟囔:
“熹微说过,你这辈子,娘家就是绊脚石,跟着老子,你才有好日子过。”
黄利琳听完更绝望:“老天爷、老天爷咋能这么捉弄人,这世上的女人,谁不是以娘家为靠山?”
姚胜利哼哧一笑:“这么些年,回娘家的路,啊?你拿钱铺了多长了?比你公婆当年走的长征路都要长!”
他还有一句更难听的没说:
[你那娘家,算个球的靠山,老子真要翻脸了,你们根本拿老子没办法,还靠山,靠山?你有哪门子的靠山。]
黄利琳哭到心痛难耐!
一个女人这辈子最毒的命格,也不过如此。
黄驰背着奶奶掀帘进来,屋里热气腾腾,饭香扑鼻。
黄老太得意一笑:“哎呦喂,吃着呢?嗯,这个香味儿,有肉、有豆腐、有精白面的甜!”
她看了看蔫巴巴的黄利琳,还以为自己有手段,伙同小儿子一家给闺女驯服到位了:
“琳子,给妈拿碗去,医院那鬼地方,食堂打的饭清汤寡水,连一颗油花子都瞧不见。”
黄利琳要死不活坐在炉子边,垂着脑袋,默默掉眼泪。
姚胜利背对他们坐着,手指夹着半支烟,一声不吭抽着。
黄驰看了看这个场面,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回头看自己父亲。
黄二舅最后一个掀帘子进来,看到姚胜利只给自己一个后背,到底是心里犯怵,强撑着勇气开口:
“咳!那啥,姐,我们几个也没吃呢,来你家做客,对吧?好歹招待一口吃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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