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日,她只再留几日。
最后再多看看梨绵、醒儿几日,准备一切事宜。
几日后,她就动身离开。
……
初夏的夜,静谧,渐热起来,本应有蝉鸣,然而今夜,忽降暴雨。
京城夏季的第一场雨,汹汹自天幕中倾泼狂泻而下,地面尘地被重击砸升起层层土气,雨水混着土浊,混杂出厚重腥气。
屋瓦裂响,呼吸间都蒸然起闷热。
关上了窗,无风透进的屋子愈发温燥。
郦兰心睡得不安稳。
她畏热,从小就这样,一旦热起来,夜间在榻上,必定辗转扭身,不得安宁。
即使没有意识,身子也会自个儿把被衾全都蹬掀开来,雪肉覆着薄汗,足尖抵着被,娇腰蛇盘,麝兰半吐。
扭展间,小衣先松了,委屈吟哼着,想要从热浆地狱中解脱,但毫无办法。
再后,饱兜腻浓柔香的软软赤缎欲掉未掉,已经快要锁不住颤huang酥峦。
……热。
夏季的夜,实在是,
好热。
鼻尖,又有一股幽幽香气,不知是什么,闻着,勾缠黏腻。
水眸盈着委屈,颤巍巍睁开。
恍惚半醒,转首向外,兀地,惊惧定住。
不知何时,散下的薄纱幔被掀开。
男人站在床边,狭眸中的黑深如沉渊,紧锁住她。
身躯投下的影子如山岳,覆盖着她的身子。
她已经不知在他暗沉的影中,荡扭迷朦了多久。
他的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冷漠。
身上只着一件玄色薄袍,半敞的胸膛上,薄汗顺纵横旧疤缓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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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兰心骨寒毛竖。
又来了……
又来了——!
喉中恐惧的尖叫顷刻便要迸出。
下一刻,他已经预判了她的极度惊恐,大掌压下,捂住她的唇。
身后,纱幔落下,他逼进了她的帐中。
窗牗之外,雨愈发疾,狂珠乱打檐边。
一屋深暗,唯孤灯一盏,摇晃,昏昏,映照投在帐上,摇荡的暗-ying。
软红、润白、深黑,衣料全数搅成一团,弃在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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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困凤慵,娅姹双眉,蛇——shi两回后,灵台荡作全空。
魂狂销骨的间隙,残存的意识让她低下头。
贲张激狂的俊美面容近在咫尺,眼空愣望着,快要被淹没的恐惧重新涌起。
~~
今夜她被逼着做那端坐莲台之上的泥像,只不过与庙里的庄严神塑不同,她半分没有莲佛之尊。
丝发被两肩,颤狂忒甚,多娇爱敛躬。
“……我许久不来了,”他的声音阴、狠,又因为噬着香菽而模糊不清,
“旷了多日,难受得紧吧?”
郦兰心搐颤着瞳仁,断续磕绊,痛哭:“你不是说……三两月,就会放过我么——”
闷蒸焦漓间,他从深壑中抬起头,力道也随之一顿。
唇角,噙了冷笑:“不错,我是说过。”
话音落下,倏然,将她身躯猛地抬起,悬着,偏移,最终,抵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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