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奶奶快步走进厨房,掀开锅盖。
锅里果然是一盘色泽诱人的毛豆烧鸡。
不得不说,何雨柱的手艺确实不错,看得她都有点馋了。
苏奶奶咽了咽口水,回头瞪着何雨柱:“傻柱,你还有什么话说?”
何雨柱急得直跳脚:“苏奶奶,您别听许大茂胡说!这鸡根本不是他的。他丢鸡,我炖鸡,就成我偷的了?要按他这说法,全城吃鸡的不都成贼了?”
吵闹声把院里邻居都引了出来。
大家并不是来劝架的,而是聚在一旁看热闹。
何雨柱和许大茂从小就不和,吵来吵去也没个结果。
院里的人早就习惯把他俩的争执当戏看,反正这年头没电视,闲着也是闲着。
许大茂和何雨柱各说各的理,苏奶奶一时也分不清锅里的鸡到底是不是许大茂家的。
她转头看向院里的三位大爷:“三位大爷,事情出在你们院,你们怎么看?”
二大爷一听能言了,赶紧站出来,端着官腔说:“这事其实简单。许大茂说鸡是他家的,可怎么证明傻柱锅里炖的就是他丢的那只?说不定,是傻柱从厂里带回来的呢?”
看着二大爷刘海中那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何雨柱心头一紧。
偷邻居的鸡顶多是偷窃,偷厂里的鸡可就是侵占国家财产,那可是重罪,说不定得坐穿牢底!
“不就是前些天带菜没分给他嘛,至于这么整我?”
就在何雨柱急着想辩解的时候,一道响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二大爷,您这话严重了。偷国家财产可是大罪,我哥是厂里的劳动模范,怎么可能干那种事?”
说话的人正是何秋。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一直站在后面、同样戴着红袖章的何秋。
被一个小辈顶撞,二大爷脸上顿时挂不住了。
自从何秋被分到街道办,他就看何秋不顺眼。
二大爷刘海中做梦都想当官,一个刚插队回来的小辈,居然管起人来,他只觉得是何秋走了狗屎运。心眼不大的他,不嫉妒才怪。
但碍于何秋臂上的红袖标,二大爷不敢妄动,只冷冷问道:“何秋,傻柱是你哥,犯了事你肯定要替他说话。可现在怎么证明,这锅里的鸡不是许大茂家的?”
三大爷赶紧跳出来附和:“二大爷说得对,去菜市场得坐公交,加上买鸡杀鸡的时间,傻柱下班这点功夫,根本不够用吧?”
“这你怎么解释?”
面对两位大爷的逼问,何雨柱急得满头大汗。
他望向围观的人,盼着有人帮他说句公道话。
可当目光扫到秦淮茹时,她却迅移开眼,脚步还朝后退了退。
生怕沾上麻烦。
何秋看在眼里,心中冷笑:戏子无义,婊子无情。平日里受了我哥那么多好处,紧要关头连句话都不肯讲?
他转头问苏奶奶:“苏奶奶,这事出在咱们院,又关系到我哥,能不能交给我来处理?我很快就能把偷鸡贼抓出来。”
苏奶奶半信半疑:“你真能抓到?”
何秋点头:“能!”
苏奶奶巴不得他来接手。丢鸡不是小事,她一时也不敢咬定许大茂的鸡就是何雨柱偷的。
万一定错案,冤枉了人,不是自找麻烦吗?
所以她刚才带着何秋,就是想找个兜底的。
何秋年轻,又是新来的——有锅他背,有功她领。
这叫老谋深算。
现场交给何秋后,所有人都等着他指认偷鸡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