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怎么没见林书池有这么护他,容尧在心中冷笑。
省得碍眼,容尧移开视线:“走吧,马车在外等着了。”
林书池轻声唤着小尧,落后容尧半步一道出了府。
容尧侧眸,凝着林书池漂亮清冷的脸:“国师大人和朕一起坐,至于你的小厮,跟小德子一起在后面。”
林书池摇首:“不用,臣府上有马车,臣习惯和小厮一起出行。”
容尧沉声:“国师大人确定要如此?”
林书池:“确定。”
容尧冷笑浮现在脸上,一甩衣袖,翻身上了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
容尧还是把林书池拐进了皇宫,虽然还连带着有个不讨喜的家伙跟着混了进来。
林书池被马车一颠,下来时脸色尤其苍白,修长手指捂着胸口,长睫虚弱地轻颤。
容尧也没见那小厮殷勤地上前嘘寒问暖。
他走过去,扶着林书池:“哪不舒服了?”
林书池没说话,借着容尧扶着他的手臂恢复力气。
他身体的确不好,以前也这样,每次一坐马车,哪哪都受罪,尤其是臀,容尧以前总帮他边揉酸疼的腰臀,边调侃他这么娇气该养深闺里。
林书池头垂的更低,而且他现在怀了他和容尧的孩子,身体变得更加不适合颠簸。
现在不能指望容尧用那双温暖的掌心给他揉了,林书池唇角扯直:“老毛病罢了。”
容尧示意下人抬轿厢过来,人力抬,没马车那么颠簸,而且皇宫的路平,摇晃不到哪去。
这次容尧没问林书池的意见,半拽半扶把人一起带进了轿箱里。
至于林书池的小厮,容尧选择性忽略了他。
容尧让下人把他们抬到寝宫,把林书池安排进床榻休息,已经提前让下人烧炭了,屋子里面还算暖。
林书池也没跟他客气,躺在皇帝的床上闭目养神。
容尧拿了三个汤婆子,一个放在林书池手边,另外两个放在林书池脚边,他体温偏低又畏寒,需要注意保暖。
容尧扫了扫林书池病白的侧脸,声音彻底沉下:“朕让人送碗热汤过来。”
这么娇的人,哪受的住苦呢,原书那男主实在该死,容尧目光阴沉。
他给林书池拢好被角,道:“朕去御书房,国师休息好了再来找朕。”
林书池撑着要起来:“不用,臣还没那么虚弱,再者,臣是为了辅佐陛下才跟着陛下进宫的。”
容尧道:“那国师在这休息,朕派人把奏折抬过来。”
奏折应该积压了不少,需要用箱子装,另外等奏折处理差不多了,他还需要召工部负责人,问问那些工具完成的怎么样了。
林书池没再逞强,轻声说“嗯。”
除了拿奏折,容尧嘱咐下人把炭火备足,把屋子烧的要多暖和有多暖和,还找太医要了些滋补安胎的药膳,交代御厨以后用这些食材做膳。
安排差不多了,奏折也送了过来。
在寝殿办公不合规矩,但容尧如今就是规矩本身,哪管这些细枝末节。
他翻阅着奏折,见有臣子反映玻璃厂和造纸厂出现了点小问题,急需派人解决。
这个朝代这么先进的吗?
竟然还有这玩意儿。
他没有避讳林书池,林书池也看见了奏折上的字,他道:“臣知道这两座厂如何运转,也知道该派何人处理。”
容尧笑了笑:“国师大人还真是博学多才。”
林书池淡然一笑:“因为这两座厂是臣夫君生前办的。”
容尧表情一下子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