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慬风费力地把江牧搬到了沙发上,低头,在他脸上印上江牧朝思暮想的红唇,笑骂声:“笨。”
自然没人回他,周慬风也不在意。
……
昏沉,混乱。
这是江牧潜意识传给他的感受。
奇怪,怎么感觉有人在骑他。
江牧隐约感觉到了身上有晃动起伏的人,听见声带着恼意的抱怨:“竟然是真的,该死,下次该换度数低的。”
他牵牵唇角,想朝人笑笑。
可惜他骨酥头胀,撑不起这身醉体,江牧只得安静感受周慬风的温暖。
周慬风坐他腿间,坐久了腰肢倦累,他缓缓,坐在江牧练的很好腹肌上,身子慢慢弯下。
手捏着江牧下巴,手掌摊开,抚摸他的脸庞,纤长睫毛坠坠:“你啊……”
周慬风额间落下,贴着他滚烫脖颈,口形无声,欢迎回家。
还有……
我想好宝宝的名字了。
周慬风勾着江牧下颌,奖励似的,亲了他嘴角一口。”
晕晕暗暗,江牧哪还有旁的精力瞎想,只晓得对唇上的温热心猿意马。
带着酒气的吻,芳香馥郁。
顾及着腹中胎儿,周慬风不敢多尝,还深感倦意,夜深了,再不睡对皮肤不好,他可不想让毛孔变得粗大。
他胡乱地解开江牧外套,把自己埋进去,脸颊贴着他肩头:“晚安。”
晚风萧瑟,落叶打着汀汀的旋音,江牧被酒泡酥的身体终于恢复了点力气。
兴许是被他外套束缚,睡着后,周慬风身体虽然在乱动,好在到底没落下沙发。
江牧摸了摸他额头,温度正常。
只是他这外套薄,周慬风钻进他这单薄外套内,取暖作用需要打个问号。
他暗暗呼喊零零零,让它去自己房间拿条能盖的被子过来。
约莫过了五分钟,零零零钻了过来,避免毯子落地被弄脏,它的翅膀高高举起,整只鸡在毯子里面,隐约能看见两只鸡脚。
江牧小心翼翼地张开手臂,将零零零送来的小毯子盖在周慬风身上。
有种冷,叫助理觉得冷。
江牧揉了揉周慬风脑袋,护宝似的把手臂搭人腰上,侧过脑袋,小声对零零零说谢谢。
零零零欢快地扭着屁股跳出去了。
江牧闭上眼睛。
两个人在藏酒室将就睡了一夜。
第一缕曦光在天边亮起,藏酒室的光线较晚上明亮了些许,但不明显。
江牧率先睁开了眼睛,眼瞳被周慬风填满,一睁眼便看见了天资绝色,不由痛快。
他凑近,闻周慬风身上的香,周慬风素来有喷香水的习惯,然而和他厮混了一夜,身上的味道和香水没什么关系。
反倒全是他的气息,酒香混合着青苹果,可如今这复杂气味把周慬风完全淹没,早晨还未睡醒的美人侧颜也让江牧目眩神迷。
江牧感慨,真是穿对了。
现世中的万般壮丽河山,哪比得过怀中温香软玉呢?
真想把这心情传递给席伶谦,让好兄弟跟着羡慕羡慕。
不对不对,他有了老婆孩子,只怕会变本加厉和他攀比起来,周慬风现在不过是他雇主,他借着助理这层身份吃他的,住他的,花他的,除此之外,两人又没旁的关系。
席伶谦要是知道,想必会笑他恋商太低,紧跟着用自得却故作矜持的可恶语气说自己恋爱之路如何顺利。
江牧脸色一黑,索性不去想了。
他认真地用双眼描摹周慬风的模样,睡颜安静却难掩艳丽,若他不故意演出端庄君子的模样,露出成熟流汁的本性。
想必会有不少人被他吸引,心甘情愿聚在他脚下,任由链条拴在自己身上,成了被周慬风摆布的木偶。
江牧自嘲,他又何尝不是其中一员呢。
周慬风勾他时,不过用了几分功力,他就被迷的神魂颠倒,恨不得让他马上变成自己人,然后立刻拿出大喇叭吆喝,说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其他人自觉点滚蛋。
想象无比美好,然而现实却很骨感。
江牧恨恨地磨磨牙,捏了一下周慬风的屁股,哼笑:“纵是周先生魅力无双,如今还不是乖乖窝我怀里睡觉。”
他声音压的很轻,也不知说给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