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祁衍业务能力也很好,脾气看起来差,但并不凶,没什么架子,其实挺好相处。
祁衍不为所动,想起沈眷,嘴角有了丝笑,他眉眼柔和:“我怕他介意。”
经理恍然大悟,也不再劝:“原来是谈恋爱了。”
祁衍没有解释什么。
他和沈眷关系畸形古怪,他是男人不需要养,也不需要管,无名无份的存在。
他低垂下眉眼,喝了口辛辣苦涩的酒水。
经理叹了口气,把张卡递给他:“还是那位客人给的,听说你要辞职了,额外多给了点,拿着吧。”
也不知道那位很有眼光的客人哪来的这么多卡,祁衍看着这张卡,摇摇头婉拒了:“不了。”
沈眷答应他把周六的时间给他,虽然没建立健康的亲密关系,但终于有了点关系链接,祁衍要是再收别人的卡,他自己都感觉很怪异。
好像被包。养了似的。
经理看他神态坚决,把卡往回收:“行,那我跟客人说一声。”
说到那个客人也挺奇怪,穿着体面,西装革履,长得也顶顶漂亮,完全不像喜欢混迹这种场所的人。
怎么会日日给他们这里的主唱打赏?
经理和祁衍聊了几句,就走了。
祁衍一个人喝酒看定位,也挺有滋有味的。
就在他饮下最后一口酒,准备走出酒吧时,他听见身后影影绰绰的对话。
“这今天都没看见沈老师,好可惜。”
捕捉到关键词,祁衍耳朵竖起,这个世界上姓沈的人那么多,她们口中的沈老师,未必是沈眷。
奈何沈眷就姓沈,祁衍对这个姓就尤为上心。
“对呀,这几天沈老师很忙嘛,前几天要带人去外地参加比赛,没办法,不过今天听说是为了见他出差在沪都的丈夫。”
“我之前听说沈老师和他老公感情不是很好,已经到了离婚的地步,现在看来都是传言,不然干嘛特意去见前夫。”
“那可不一定,听说他们离婚另有隐情。”
祁衍听到这话,几乎是在同时确定了她们口中的沈老师就是沈眷,这个世界上没那么巧合的事。
祁衍不信巧合。
只是都离婚了,为什么还去见他前夫,难道想复婚?!
那边窃窃私语的对话还在继续,语气带着磕到CP的快乐。
“哎呦,沪都这么远,沈老师还特地出门去见他,就算真离婚了,那也是相爱相杀的剧本。”
对话带着些笑,刺激着祁衍耳膜。
他下意识把玩起了沈眷送他的笔,眉心凝得晦深。
剩下的祁衍听不进去了,怀着某个猜想,他把反复看了无数遍的定位放大,搜索。
显示——
沪都。
在和他亲密的第二天,沈眷就去见了出差在外的前夫。
同时,时针也指到了凌晨,今天是沈眷给祁衍机会的时间。
祁衍清醒地喝了很多酒,玻璃杯摩擦木质吧台,擦出刺耳到尖锐的爆鸣,嘶音高昂。
一杯又一杯,度数低的,高的,只要是酒祁衍都喝下了胃。
他的胃部灼烧发疼,一抽一抽的让额角滚下了汗。
祁衍很确信自己没疯,他不认为自己疯了,他还清醒着,他的理智冷静仍然盘踞在脑海。
他要清醒地撕碎多情的沈眷,理智地享受他的眉梢眼角,冷静地让沈眷哭泣说软化。
他堪称冷静地喝下最后一杯酒,祁衍的眼底被酒水覆盖,全是酒杯的锐利锋芒,和清明之下的癫狂。
祁衍走出了酒吧,明明喝了很多酒,祁衍脚步还是很稳定,一点摇晃都没有。
他按照私会的约定,幽魂般飘到沈眷家门口,按响门铃,唇贴着传声筒,嘶哑开口:“我来喂饱老师了。”
他眼中仿佛雄踞了匹野兽,晦涩地盯着,等待沈眷自动把自己送进他的口中。
然后,毫不怜惜的拆骨吃肉。
要让沈眷因为他痛苦不堪。
沈眷走了出来,穿着祁衍从没见过的衣服,一件大了一号的深色衬衫,虽然这衣服有点大,但还是把沈眷全身遮得严严实实。
衣服能掩盖沈眷身体大部分皮肤,却遮不住他唇上的红,祁衍眉心突突跳的发疼,太阳穴绷紧。
他掠开视野,去看沈眷除了嘴唇以外的其他部位。
无论祁衍怎么看,都看不见内里的皮肤。
祁衍不知道从丈夫出差地方回来的沈眷,身上是否还雪白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