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秀杏小心翼翼地抄起房间里的手电筒,还有藏在门框后面的一小截木棍。
在她紧握小木棍的时候,门闩的松动愈明显,显然门外的人等不及了。
肖秀杏额头沁出汗珠,唇角干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口。
突然,院子门口有人敲门。
剧烈的敲门声,仿佛是一句句警告。
听到兰磊的怒吼,门外的人立马吓得飞快跑走。
脚步声越来越远,肖秀杏不敢松懈半分。
直到——门外陡然响起兰磊的怒吼:“谁!”
那一瞬间,肖秀杏再也承受不住跌倒在地上,泪水打湿了眼眶。
不对,丫丫!
她想到藏在柜子里的丫丫,吓得赶紧打开柜子。
里面正是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丫丫。她还以为妈妈在跟自己玩游戏,不禁露出甜甜的笑容。
“妈妈,我很乖的!”
肖秀杏终于绷不住,死死地抱紧丫丫。
很快,街坊邻居都知道大晚上胡同里进了贼,正好被兰磊还有厉野他们撞见。
为了街坊邻居安危,两人当仁不让地出手帮忙抓贼。
他们抓到贼后,将人送进派出所,对方很快就招供,说这一切都是王建贵指使。
王建贵还在家做美梦,谁知道第二天四点钟,派出所的公安上门,直接将他带走。
公安带走他后,审讯结果很快就出来,王建贵交代是因为肖秀杏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才会找人去报复。
王建贵哭着说知道错了。
公安们不吃这一套,公事公办,派人去搜查他家。
在搜到那瓶给猪吃的春药后,王建贵家又不养猪,他交代不清楚这瓶药的来源,硬说是钟芬给的。
“我妈想要将孟逢春介绍给我,怕她不从,所以托老家的舅舅送来。”
钟芬没想到儿子临到头居然还要反咬她一口。
她怒不可遏,可面对铁证如山的罪证,还是百口莫辩。最后她为了减刑,私下跟肖秀杏沟通,想让她放过自己。
“你瞧瞧咱们好歹也是曾经的婆媳,再加上你现在不也没事吗?”
钟芬的话,完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肖秀杏指着她的鼻子说:“你说的轻巧,要是我真的出事呢?况且你要是真的看在婆媳一场,为什么让王建贵找人来侮辱我?”
若不是顾忌这是派出所,肖秀杏早就拍桌而起。
钟芬着急辩解:“王建贵干这件事也没有跟我说。我是不知情。”
“我管你知不知情,反正这件事我不会退让,还有孟逢春一家知道你拿药的事情,你以为他们会轻易放过你!”
随着肖秀杏的话音落下,钟芬脸色顿时难看。
“呵,他们家就是做生意,能有什么用。”
钟芬嘟囔着,死活不承认自己的下场能倒霉到什么程度。
可是令她没想到,自己原本判刑的三年居然再加了两年。钟芬震怒,立马不服。
公安给出的说法是她谋害的被害者是军人家属,罪名加重。
“可我不是没成功吗?”钟芬叫囔着。
公安按照规章制度来办,并未再多加解释。
眼见自己多了两年刑期,钟芬先是茫然踱步,而后不敢置信,再是愤怒地咒骂所有人包括王建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