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小二的讲述,元照的目光愈冰冷,扫向那对夫妻,冷声问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女子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而男子则面露愧疚之色,声音沙哑地道歉:
“对……对不住,是我们不对,是内子一时糊涂……”
景行冷声打断:“随便一句轻飘飘的道歉就想了事?我家黑风受了这么重的伤,这笔账岂能就这么算了?”
“那你们还想怎么样?”女子梗着脖子,不服气地喊道,“不就是伤了一只畜生吗?我相公也被你们打成这样,难道还不够抵偿吗?”
听到这话,景行怒不可遏,眼中杀机毕露:“我看你是在找死!”
说着,她便要再次动手掐对方的脖子。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带着几分惊喜与不确定的声音突然响起:“元照???”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庄妍心牵着一匹神骏的骏马,身旁跟着一条壮硕的大黄狗,正站在后院门口,脸上满是意外和惊喜。
大黄狗在看到元照一行人后,立马兴奋地“汪汪”大叫几声,随即撒开蹄子一路狂奔过来,围着元照他们不停地打转,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亲昵地用脑袋蹭着众人的手心。
这只大黄狗,正是当年庄妍心离开大庄寨时,大家伙一同送给她的小狗大壮。
如今多年过去,大壮早已长成了一条健壮魁梧的大狗,眼神灵动,活泼依旧。
而庄妍心在修炼了《姹女神功》后,容貌愈明艳动人,气质也愈脱俗。
她身着一袭由浮光锦制成的红裙,裙摆随风轻扬,宛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明艳大方,耀眼夺目。
那怀孕的女子见庄妍心与元照一行人相识,当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愤怒地大吼道:
“师姐!原来你们认识?你快看看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竟然如此蛮不讲理地对待我和相公!!!!”
庄妍心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仔细打量之下,才现与元照他们起冲突的,竟是自己的师兄与师妹。
原来那白袍青年,正是当初与庄妍心有过婚约,却因嫌弃她昔日样貌丑陋而不愿履行婚约的师兄——李长庚。
而那怀孕的女子,则是后来入门,与李长庚暗生情愫,最终致使李长庚执意要与庄妍心退婚的师妹——言若荷。
当然,庄妍心的父亲是肯定不同意李长庚退婚的。
他含辛茹苦将李长庚养大,待他如亲儿子一般,不仅倾囊相授自己一身武艺,只盼着将来李长庚能够娶了自己女儿,继承宗门大业。
哦,你现在长本事了,翅膀硬了,想要过河拆桥?门都没有!!
也正是因为父亲不同意退婚,庄妍心当年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最终辗转和元照她们一起去了天门镇。
后来,庄妍心离开天门镇返回宗门,凭借这些年在外历练的成果,以及自身实力的飞提升,终于说服了父亲同意退婚。
当年她离家之时,修为尚不及师兄李长庚。
可在天门镇的那些日子里,每日有诸多一品、一品的高手指点武艺、陪她切磋,她的实力早已今非昔比。
返回宗门后,她轻而易举便击败了李长庚。
更令人惊喜的是,击败李长庚的那一刻,庄妍心心念通达,竟直接突破瓶颈,晋级为一品武者。
以她如今的修为与容貌,何愁找不到良人?自然不必再执着于在李长庚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在庄妍心与李长庚正式解除婚约后没多久,李长庚便与言若荷结为了夫妻,言若荷更是在不久前有了身孕。
只是,自两人成亲以来,李长庚便敏锐地察觉到,无论是师父,还是师妹,对待他的态度都远不如从前那般亲厚了。
听着言若荷带着质问的尖锐声线,庄妍心脸色骤然一沉,眉峰紧拧成川字,语气冷冽如霜:
“你又在外头给我惹事了?”
言若荷闻言,胸口剧烈起伏,双手攥得指节白,一脸愤懑地拔高了音量:
“师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我和师兄被人平白欺负,你不帮着自家人,反倒偏向外人?你没瞧见师兄身上的伤吗?”
“我还不了解你?”庄妍心冷嗤一声,眼神里满是不耐与讥诮,“这一路过来,你给我惹的麻烦还少?”
原来元照她们早已不是言若荷招惹的第一拨人。
这一路上,她仗着自己怀有身孕,又恃着李长庚的纵容偏爱,便愈肆无忌惮地作妖——看谁不顺眼,便破口大骂,言语刻薄如刀;看上谁的物件,不论对方身份高低,伸手就抢,毫无半分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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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妍心对她早已厌烦到了极点,可每次欲要动手惩戒,李长庚总会第一时间挡在言若荷身前求情,温声软语地念叨着“孕妇情绪本就不稳,师妹多担待些”。
看在与师兄二十多年的情分上,她一再忍让妥协,却没料到,言若荷竟胆大包天,招惹到了元照的头上。
“我什么时候惹麻烦了?明明都是别人先来招惹我的!”言若荷梗着脖子,眼底满是理所当然的倔强,“我知道,因为我抢了师兄的缘故,师姐你一直看我不顺眼、处处针对我,可你如今帮着外人欺辱同门,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这话一出,连一旁的李长庚都面露不赞同,眉头微蹙,目光沉沉地看向庄妍心,带着几分无声的指责。
庄妍心听得浑身一震,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可置信地瞪大了杏眼,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颤音:“你说什么?我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