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节处的剧痛则让他如同被生生折断了四肢,每一次细微的颤抖都牵扯着断裂般的剧痛,整个人如同被架在火上炙烤的牲畜,皮肉焦糊,筋骨欲裂,痛得几乎要失去神智。
武应魂的嘶吼声渐渐嘶哑,转为嗬嗬的喘气声,脸色从涨红转为惨白,又从惨白渐渐透出焦黑,整个人如同从炼狱里爬出来一般。
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度干瘪、开裂,血管里似有暗红色的火焰在隐隐流淌,透过焦黑的皮肤,能看到淡淡的红色光晕在皮下诡异游走。
即便如此,他依旧死死咬着牙关,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眼神里的凶狠虽被极致的痛苦磨去了大半,却多了几分濒临疯狂的执拗。
“呵呵……哈哈……”他像是疯了一般,竟断断续续笑出了声,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沫:“尽……尽管……放马过来吧,老……老子……扛得住!”
阿青凝望着他这副宁死不屈的模样,眼神愈冰冷,指尖微微收紧。
可即便武应魂再如何叫嚣着不怕,人体能承受的痛苦终究有极限——此刻的他,早已抵达了那道临界点。
下一刻,武应魂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四肢扭曲成诡异的弧度,眼球翻白,口中不断涌出鲜血,最后只剩下微弱的抽搐,再不出完整的声音。
这不仅是痛到极致的结果,更是他想要强行冲破穴道,失败后造成的影响。
就像一根棍子被卡住,拔不出,你若是强行想将它抽出来,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断裂。
武应魂想再骂一句,喉咙里却只能出嗬嗬的漏气声,鲜血混合着焦黑的皮肉碎屑,从七窍不断涌出,场面惨烈至极。
即便到了这般境地,他的牙关依旧咬得死死的,未曾吐露半个字的线索。
最后,他竟就这般在极致的痛苦中,被生生疼死。
直到最后一丝生机从他浑浊的眼中彻底流逝,身体在剧痛中僵硬、冷却,他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带着血沫的癫狂狞笑。
见武应魂已然气绝,元照纵身从牢笼顶部轻盈跃下,落地无声,皱眉凝视着他惨不忍睹的尸体,语气带着几分复杂:“没想到此人倒是有几分骨气。”
阿青撇了撇嘴,脸上满是不加掩饰的不满,跺了跺脚道:“线索就这么断了,早知道就下手轻点,留他一口气再审问了。”
元照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疼成这样都不肯开口,你下手轻了,他就更加不可能松口了。”
阿青闻言,悻悻地点了点头,也没再多纠结此事。
元照沉吟片刻,目光扫过周遭的岩牢,说道:“我们再仔细找找看吧,这里应当还有幸存者,或许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些有用的线索。”
“好,听姐姐的。”阿青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爽快地答应下来。
这时,蓝萤快步走到姐妹二人身边,神色恭敬,语气带着几分忐忑地问道:“两位前辈,可有需要晚辈帮忙的地方?”
此刻的她,已然彻底认定元照和阿青是驻颜有术、修为高深的江湖老前辈。
然而元照和阿青在听到蓝萤对她们的称呼后,齐齐一愣,脸上满是错愕。
阿青率先反应过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挑眉问道:“前辈?蓝姑娘,你这称呼可是折煞我们了,怎么突然叫起前辈来?”
蓝萤一脸疑惑地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有什么问题?两位难道不是前辈吗?”
元照此时也反应过来蓝萤这般称呼的缘由,忍俊不禁地笑着问道:“蓝姑娘,冒昧问一句,你今年芳龄几何?”
蓝萤愣愣地据实回答:“晚辈今年二十有二。”
阿青一听,当即睁大了眼睛,连忙说道:“蓝姑娘,你可比我还大两岁呢,只比我姐姐小一岁,咱们是同辈,怎么能叫前辈呢?”
这下轮到蓝萤彻底愣住了,瞳孔微微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啥?同辈?
这两位看着这般年轻的姑娘,竟然和自己是同辈?这怎么可能?
她们的身手和沉稳气度,分明是历经风雨的老前辈才有的!
阿青看着她呆愣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轻快:“蓝姑娘,别愣着啦,帮我们一起找找这里还有没有幸存者吧。”
蓝萤这才如梦初醒,连忙收敛心神,用力点了点头,语气坚定:“好!”
这里自然是有幸存者的——不仅有,数量还不少。大多是青山帮的侍女和仆从,外加少量未曾参与核心事务的青山帮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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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细致的审问之后,阿青和元照皆是深感失望——这些人里,没有一个知道与活尸相关的任何线索,他们甚至连百里红棉的名字都未曾听过。
不过想想也是,这等秘密,怎么可能让普通弟子知晓。
最终,姐妹二人将无辜的侍女和仆从全都遣散离去,给了她们一些盘缠,让她们各自归家;而那些作恶多端的青山帮弟子,她们一个都没留,尽数斩杀。
这些弟子平日里在红河城欺男霸女、为非作歹,手上沾染了不少无辜之人的鲜血,死有余辜。
解决掉所有青山帮弟子后,三人循着线索,来到了一处气派的阁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