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话音刚落,红蜓和金蝉便感到浑身传来一阵阵剧痛——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咬内脏,这种感觉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三尸蛊?”红蜓惊呼一声,她死死咬着牙,压抑着痛苦的声音,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你……怎么能操控三尸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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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杀手虽然知道自己被阁主种了蛊虫,但实际上连自己到底中的什么蛊都不知道。
但红蜓和金蝉作为岩勐的心腹,自然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阿青笑道:“当然是因为你们原来的三尸蛊已经被我解了,而你们身体里现在的三尸蛊,是我重新种下的,为我所控!”
“这……怎么可能!”
红蜓和金蝉不可置信地惊呼,眼睛瞪得溜圆——三尸蛊是什么样的蛊虫,若是能那么容易就解掉,那就不会被蝶花峒视作是禁忌之蛊了。
此人到底是谁?
难道是蝶花峒的人?
如果说谁最有可能解除三尸蛊,那就只有三尸蛊来源地——蝶花峒的人了!
难道是那些反对阁主当峒主的老家伙们出手了?
一时间,红蜓和金蝉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猜测,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怎么样?对于我当你们的主人,还有什么想法吗?”元照看着被疼得满头大汗的两人问道,语气依旧平静。
“你休想!!”红蜓咬着牙说道,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来。
“不错,我们绝不会背叛阁主大人!”金蝉同样忍着剧痛说道,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比起其他杀手,这两个确实更加忠心岩勐,难怪会被视作亲信。
“看来还是没吃够苦头!”阿青冷笑一声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随即更加猛烈地催动三尸蛊。
随着三尸蛊更加凶猛地噬咬他们的身体,更加强烈的痛感开始猛烈地冲击他们的感官。
先是经脉里像钻进了无数只带倒刺的蚁虫,顺着血管爬过四肢百骸,每动一下,倒刺就会狠狠刮擦着皮肉,连骨头缝里都透着酸麻的疼。
紧接着,五脏六腑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力道越来越大,仿佛要把心肝脾胃都揉碎,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的痛意,每吸一口气,都像有刀片在喉咙里割过。
红蜓的额角青筋暴起,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浸湿了衣领,她死死咬着嘴唇,想忍住不出声音,可牙关却控制不住地打颤,出细碎的“咯咯”声,脸色也变得惨白。
金蝉比她更狼狈,他浑身抽搐着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按着腹部,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甚至能看到指甲缝里渗出的血丝。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弯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次抽搐,都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更折磨人的是,这痛感不是一阵就过,而是一波比一波猛烈,像是涨潮的海水,刚退下去一点,又带着更汹涌的力道扑上来。
他们能清晰地感觉到蛊虫在体内蠕动、啃噬,每一次噬咬,都伴随着神经末梢传来的尖锐刺痛,连意识都开始模糊,眼前阵阵黑,可偏偏又清醒地知道这痛苦还没到尽头。
“怎么样?我的三尸蛊和岩勐的谁更厉害些?”阿青的声音带着笑意,听在红蜓和金蝉的耳朵里,却犹如恶魔的低语。
红蜓想要说话,可连动一下脖子都要耗尽全身力气,剧痛让她眼前的元照都变成了重影。
她只觉得喉咙里又腥又甜,一口血差点喷出来,只能硬生生咽回去,胸口又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
这种疼痛,远比不是之前的三尸蛊可比。
金蝉的指甲深深抠进地里,抓出几道血痕,他原本坚定的眼神此刻已经染上了深深的恐惧。
他跟着岩勐这么多年,尝过三尸蛊作的滋味,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痛得如此彻底,如此绝望,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痛苦吞噬,连骨头都不剩。
这时一旁一直没说话的佟四海开口道:“红蜓,金蝉,你们何必如此倔强?只要跟了新主子,我们以后就不必再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杀手生活,也能够像个普通人那样光明正大的活着,既不用带着面具,也不用裹在厚重的黑袍里。
主人虽然给我们种了新的三尸蛊,但只要不背叛,她从来没催动过。你们难道就甘心给岩勐买一辈子命,过着朝不保夕,提心吊胆的日子?”
本来就被痛苦折磨得狼狈不堪的二人,在听到佟四海的话,心里不禁受到了强烈的触动——他们怎么可能不想像普通人一样生活?
金蝉最先选择了妥协,他喘着粗气,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问道:“跟着你,我们……真能摆脱杀手的身份?”
元照点点头,眼神坚定,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自然,我并不需要杀手来替我卖命。”
此时红蜓的内心也开始松动。
她之所以如此忠心地效命岩勐,除了受三尸蛊的制约,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其实一直倾慕着对方。
不过如今在自由的面前,她忽然觉得,那点情情爱爱,根本不值一提。
这时陈冕又说道:“你们可知我们主子是什么实力?绝顶高手,跟着主子,难道不比跟着岩勐有前途?”
绝顶高手?
二人闻言浑身一震,瞳孔骤然收缩,同时瞬间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啊!难怪能那么轻松地制服他们!
此刻他们的内心彻底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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