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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胳膊看看手，观察自己是否还是自己。

“自以为是的混蛋！”瑞克·桑切斯咬牙切齿，“它们根本不知道重构的危害性，看过柯南伯格导演的《变蝇人》吗？戴安，我之前不走这个方向就是因为万一在重构基因的时候混进去苍蝇我们就完了，丑得要命，你能想象我秃顶加后背长出苍蝇毛吗？”

我：“我能想象你秃顶。”

还亲眼见证。

瑞克·桑切斯面无表情：“F**kyou，戴安。”

天才老公一直在破防。

我的手反正抬着也是抬着，刚刚好伸出来去扇老公的小白脸，扇得啪啪作响。

形容词可没用错，瑞克·桑切斯确实很白，白男嘛，虽然我现在也是白女，但我们白的方向不一样——他没有血色，发青灰。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死人小脸。

瑞克·桑切斯耷拉着眼皮，“做什么，甜心？”

“我以为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存在。”我说，“忽然感觉你还好，原来你不是吗？”

瑞克·桑切斯答非所问道：“因为我失去了你，戴安。”

我无语：“什么啊，我让你变笨的？”

Prime瑞克耸肩摆手，似乎不想讨论“戴安对瑞克的绝对性影响”这件事，又忍不住。

戴安对瑞克有绝对的影响。

我的死亡是多元宇宙里所有瑞克·桑切斯的拐点。

在这之前无穷纬度里的瑞克·桑切斯是以原初宇宙的瑞克作为蓝本，我见过的大部分瑞克都是夹克装27岁拽男，在这之后，蓝本变成了C-137瑞克。

随着C-137瑞克变沧桑，变老。

无穷宇宙里的瑞克，似乎一瞬间都变成了白大褂秃顶的悲哀成瘾患者。

Prime瑞克一直在宇宙里漂泊，被各种“没老婆”瑞克寻仇，更是深刻地清楚明了这些变化。

如果无穷宇宙消失，只有一个宇宙存在，且唯一存在，那C-137瑞克才是瑞克·桑切斯。

我眼前的瑞克·桑切斯略带不甘心地对我说：“戴安，我被剥夺身份了。”

“你……”我好奇，“你有什么身份？高贵吗？”

Prime瑞克：“我是你亲封的老公。”

我眼角抽抽：“我们的婚姻关系应该在我死的那刻结束了——”

瑞克·桑切斯被我剥夺老公尊称！

比起耷着个眼皮要死不活的前夫，我更关心素质高的恐龙：“比你聪明的恐龙之前怎么没出现，会不会太突兀了？”

“哦，是那个东西把它们引回来的，它们本不该存在于这里。”

瑞克·桑切斯指了指飞船外面，我才抬头看。

每次看到都会觉得触目惊心：一道剧烈的撕裂悬挂在宇宙。

他接着又说：“我是，你也是。”

说实话，我不太明所以。

和前夫很快陷入面面相觑里。

这道宇宙裂缝听起来是个剧情重要的伏笔，但是——我歪头：“然后呢？”

前夫没然后了。

他正好带我参观太空飞船，庞大的圆形构造，外表涂了一层可隐形的涂层。

我发觉……飞船里，有很多“我”。

飞船的操控系统AI的语音包是戴安·沃斯的，一听就知道了；飞船中心酷没名装置周围有多位巨大的戴安机器人，看起来让人恐怖谷效应的那种；还有戴安·沃斯头部造型的爆炸机器人……

“戴安，我很厉害吧。”瑞克·桑切斯饶有兴趣地盯着我的反应。

Prime瑞克自制了我的全套周边。

几十年里日夜相伴。

我捂头：“瑞克，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变态？”

第103章家瑞克很受伤：“怎么这样说，我是瑞……

瑞克·桑切斯很受伤：“怎么这样说，我是瑞克，你是戴安，瑞克一直在思念戴安。”

我抬头张望，三个巨大的、与自己样貌相同的机器人，沉默地、环绕地伫立在平台四周。

就算是思念，这也太疯狂了。

“开玩笑吧，石头心也会伤心和思念吗？”我开玩笑道。

而瑞克·桑切斯垮下脸来，开不得一点玩笑啊这人。

尴尬……

我看着身边那么多“戴安”元素的周边，像身处一个恐怖的戴士尼乐园，叹了口气：“瑞克，被某个人——你这么爱我，我是应该挺高兴的，好像我很重要一样，但如果不是突然复活，我就letitgo了，如果我死后和你有接触，我也会劝你算了，因为你说得对，执着没有意义，我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