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希望美国人和立本人以及地球上的所有人,还有地球外的外星人,都去死。
一个浪头打来,我掌握不了平衡,立刻被掀翻,扑腾在海里,辛辛苦苦浮出水面,发现瑞克·桑切斯正以完美的平衡随波逐流,享受度假。
他戴上太阳眼镜,甚至还腾出一只手朝我向上推墨镜,露出故意眯起的眼睛。
“甜心,放轻松。”
下一秒,反物质枪发出光束穿透他对我勾笑的嘴唇。
唇肉爆开,是石榴籽突然成熟,牙齿豁开,成了能看到后方的窗棂。
瑞克·桑切斯脸上穿透一个硕大的血洞——
我看过去,是又一个瑞克·桑切斯。
他目光坚定,双手扬起:“最经典的景点必须是长辈山缆车!那里能俯瞰整个星球。”
……天啦。
就因为哪个景点最经典,就自己和自己打架了的瑞克。
我情不自禁皱着脸,望着奇怪又正常得不行的瑞克·桑切斯。
他犹自沉浸在兴奋的浪潮,手舞足蹈地、眼睛亮得惊人,语速飞快,嘴角几乎咧到耳根:“戴安,山顶有全银河系最好的奶昔!”
所谓的长辈山是一对高耸的……嗯,奶奶……上面有轨道环绕。
缆车就是常规缆车,绕人家奶奶先是走8字围绕路线,后快速直达山顶,游客接过奶昔,再跳楼式降下。
说实话,这很恶趣味。
“戴安,快点!”
瑞克·桑切斯没功夫理会我的情绪了,他用舌头狂舔奶昔,又狂风吸入……
我们降下来了,刚刚还拿在手上的奶昔,劈头盖脸——
“啪!”
一整杯黏浆直接糊上我的脸。
睫毛糊住了,视线里只剩一片白。
冰凉的甜腻顺着脸颊往下滑,睫毛被粘得睁不开。
旁边的男的笑得像驴。
“甜心!我告诉过你了。”
“……”
我闭上眼睛。
感觉心中挤压着怒火。
那男的幸灾乐祸后忽地停下,笑容像退潮般从他脸上撤离。
瑞克·桑切斯眼皮缓缓垂下,遮住了一半瞳孔:后悔了!
刚刚不该前俯后仰地嘲笑戴安的,现在再说自己想舔舔她身上的奶昔还能行吗?
他要像饥饿的野兽一样狂舔戴安身上覆盖的奶昔,不停发出湿漉漉的声响,一直舔到底,舔到唾液在雪白肌肤,拉出黏稠的银丝,舌尖每一次扫过都是在掠夺她。
吞咽、舔舐、索取。
瑞克·桑切斯这样想着,掏出传送枪,准备跨到某个纬度还未发生戴安黑脸事件的……
可惜有人比他还要过分。
那是个舔完自己纬度的戴安,尤嫌不够,还要来舔主纬度的戴安的贪心瑞克。
他又杀了他,然后将他的尸体抛弃,迫不及待地品尝起美味的奶昔来。
我的愤怒已经没了。
变成了全然的荒谬……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新出现、再扑在我身上的瑞克·桑切斯。
他的舌头又湿又热,蛇信般疯狂游走,偏执得恐怖。
每一次舔舐都像在标记领地,从急促到缓慢,再到近乎窒息的纠缠。
涎水顺着嘴角滑落,可瑞克·桑切斯根本不在乎,只是更用力地抵上去,仿佛要把我融化在他嘴里……
不合逻辑、荒诞可笑、违背常理。
我被吓到了,眼角竟闪烁泪光。
“基色斯戴安!”瑞克·桑切斯大叫,“不过是吃了你的奶昔而已,你至于吗?”
我问:“就为这些事,你还要杀几次自己?能不能不要杀自己了?瑞克……”
最后呼唤他的名字,已经接近于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