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桑切斯挑眉,手掌立刻钳住我的后颈,却被我拿开了手。
我像对待小熊玩偶一样对待瑞克·桑切斯,忽近,又忽远……分开时,嘴角还落有一丝晶莹的唾液。
我抵住他额头,轻笑:“瑞克,跟我去纽约吧。”
小熊玩偶没什么可说的,此男的就这样,我早就知道了,而我想说的是——“我要在纽约工作了,就是我们白天去玩的素食学院,你跟我走好不好?”
瑞克·桑切斯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话题变成了这样,去不去有什么意思,全世界任何地方对他都一样。
他有传送门。
“我答应了,戴安就继续?”瑞克·桑切斯试探道,“不答应戴安会不跟我上床吗?”
我:“不一定,还是不一定。”
瑞克·桑切斯进一步追问:“答应后的概率会大于不答应的概率吗?”
“不一定。”
瑞克·桑切斯难以言喻地看着我:“没有一点好处吗?”
“没有。”
那他去干嘛?
瑞克·桑切斯眯起眼睛,锋利的目光缓缓划过我的脸,似乎在衡量每一句回答的真假。
我说真的。
真不一定。
这又不是交易,上床也不是奖励。
我会和谁上床,只是因为我想和谁上床。
不过瑞克·桑切斯在当时的第二天就因为个人变动就把我搞失业了,那我也因为工作变动让他跟我走,不挺对等的?
“瑞克,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走?”我有些困惑,“你不是很想特别想和我在一起、和我结婚吗?”
亲密关系里一个人为另一个人改变是很平常的事吧?
关系里,你和我都不再是独自存在的个体,而是“我们”,我还是我,你还是你,可我们是个整体,由你我的个体紧紧依贴形成的独特存在。
瑞克·桑切斯:“……啧。”
他感到兴致都被戴安·沃斯浇灭了。
“我想想,”自我自大的瑞克·桑切斯从床上坐起来,靠在床沿,说:“戴安,你让我想想。”
他认为戴安扫兴透了,这算什么横在中间的难题,自己不是有传送门,虽然还停留在同纬度传送,完全是不成问题的问题——为什么要他瑞克以她戴安为中心?
年轻气盛、极度自恋、取乐主义、恶劣冷酷和自视甚高的瑞克·桑切斯才该是宇宙的中心,关系的重点。
这不涉及美国70年代日益重视的男女议题,就算瑞克·桑切斯是男同、当0,或者人外、喜欢的对象是克苏鲁……总之,他都这个样。
瑞克·桑切斯偶有愿意为迷人的戴安·沃斯停止步伐、改变什么的念头,但主语是他,是他自己的想法。
属于有毒的大自我主义。
“我想想。”瑞克·桑切斯说。
我了然,这类回答的意思就是不要。
“没关系啦,你不去就不去吧。”
反正我对人待事又不追求强势,也跟坐在瑞克·桑切斯身边,对他有意释放友好和放松。
不知道我的友善戳到瑞克·桑切斯哪个点了,他更不爽:“戴安,我说了我要想想,思考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你一说我就没法想了,就只能往后拖延,好对抗你突然给我的压力。”
……结论:我真不该对瑞克·桑切斯善良。
第34章真爱如血车库。瑞克一如往常,乱……
车库。
瑞克·桑切斯一如往常,乱七八糟地做着发明。
跨纬度传送的公式最后还是差了点关键数据,没办法,即便是他也只能停步不前,去玩点别的。
比如寡头装置,想的时候还算有趣,但真做出了……很无聊。
一个肚皮上长出小人头有啥意思?最多在别人瞄准锁定脑袋的时候用它挡一下,以后还只能穿露脐装了。
真无聊。
瑞克·桑切斯顿了一下,将平台上活了半个小时的寡头激光致命,把灰扫扔进垃圾桶,马上做起另一项发明——
人造太阳。
想给戴安看。
他说过,他可以把黑洞变成太阳。
那天,戴安·沃斯不打扰地让瑞克·桑切斯思考好几个小时。
她打了好几个哈切后,斜倒躺在床上,金发在脑后散开,漂亮的眼睛慢慢闭上了……
“那我要反问一句,我凭什么要这么做,你凭什么要我这么做?戴安,你太自视甚高了。”瑞克·桑切斯突然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