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渊继续吐血,他其实被化神期的威压压制说不出话来。
“他——”梨渊刚开口,那威压又重了几分。
天齐宗掌门明显是不想让他开口。
玄天剑宗的掌门想阻止天齐掌门,却被身旁其他的掌门们制止:“凌掌门,梨渊公然挑衅协议你难道还想包庇不成?”
“生了何事?”
空气突然出现了几道水痕,从水缝里走出来了一位长如瀑,不染纤尘的仙人。
怀沉出现了。
梨渊身子轻松起来,他将嘴角的鲜血擦了擦,摇摇晃晃眼看就要倒在地上。
“哥哥。”梨栀连忙奔上去一把将梨渊搂住。
梨渊倒在了她的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梨栀的泪夺眶而出,她为什么不够强大,都不能护住哥哥。
天齐宗掌门的气焰瞬间消散了一大截,他有些没底地低下头:“这梨渊公然违反协议,老身也只是教训教训他。”
其实刚刚二人说的话,他们几个听的一清二楚,玄天剑宗掌门立刻道:“回尊上,这苏天雄对师叔出言不逊。”
刚刚他不是有意不为梨渊出头的,台下人都看着,他们却不知道梨渊因为什么想置苏天雄于死地,若是没有人制止让苏天雄死了,麻烦可就大了。
归根到底还是苏天雄嘴贱。
话音一落,怀沉眼睫微垂清俊的面容染上几分薄怒,眼底布满了寒冰,他衣袖一挥,缩成一团的苏天雄四肢已经被全部截断。
场面十分血腥。
台下的看客噤若寒蝉没一个人敢说话。
“既是出言不逊那就不必活了。”怀沉没有看天齐宗掌门猪肝色的脸,而是走到梨栀面前擦了擦她的泪珠。
他把丹药喂到梨渊嘴里唤来仙鹤托住梨渊,又拉住梨栀的手腕,扭头冷冷地瞥了天齐宗掌门一眼:“你应该庆幸本尊当时没在场。”
只一眼,让天齐宗掌门跪在了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抖得如同筛糠一样,他哆哆嗦嗦地开口:“多、多谢尊上宽恕。”
“走吧。”他温柔地将梨栀搂在怀里,丝毫没有顾及旁人,消失在原地。
在场所有的人低头不敢看。
直到怀沉消失了有一会儿,气氛才渐渐没那么沉重。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唯有天齐宗掌门老泪纵横,眼神如同淬了毒一般。
他的脸全部都丢尽了!
要不是这个梨渊,他怎会把天齐宗的脸丢尽?
“师尊,哥哥应当没事吧?”梨栀哑着声音,她小步后退把搭在肩膀的手拂了下去。
怀沉面覆寒冰,压抑下心里的怒火,擦了擦梨栀的眼泪,就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栀栀在生为师的气?”
“没、没有。”梨栀摇了摇头,怀沉的动作很轻,弄得她有些痒,她微红的眼眸对上怀沉的视线,“您是我的师尊,弟子逾矩了。”
怀沉昨夜调理好的情绪瞬间崩溃,他眼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原本还想为梨栀擦眼泪的手缩了回去,他冷淡地回应了一声:“嗯。”
他想问她,在她的心里他只能是师尊,不能是其他的身份吗?
怀沉没有勇气,他害怕得到他不想听的答案。
“你哥哥会没事的。莫要担心。”向来都随心所欲的怀沉对梨栀的疏离毫无办法,他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梨栀的脑袋。
把梨渊安顿好后,怀沉就离开了。
梨渊受了内伤其余的没什么大碍,凭他的恢复能力多休息个两三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