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三人听到徐从云的轻声回应,一起起身。
“你们要办理出行路引和牙牌?出行理由呢?”
徐从云从三人身边擦肩而过,转身坐在刚刚灰袍老头的位置上,灰袍老头立刻站到他身旁。
“是的,我们三人师出同门,我们从小和师父隐居山林,师父曾是文坛大家,
毕生所求不过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所以一直隐居,
我们经他教导,自觉有些才华,所以不久前师父逝世,我们三人就入世以求前往京城与更多文坛大家才华横溢者交流论道。”
解和直接开口道。
“哦?敢问,令师姓名呀。”徐从云此刻被吊起了好奇心,但是并没有完全相信他们三个。解和看得出来。
“师父一直隐居山林,他并不为世人所熟知,但是,下山前,我等考虑到身份问题,每人做了一诗,赠与知县您,算作聊表心意。”
林星月接着开口道。
此刻灰袍老头已经给徐从云沏了杯茶,他握着茶杯并不饮茶,而是全方位打量面前三位年轻人。
这三人身上衣物华美,却并没有很奢靡,容貌更是他平生所见中的上上等,还都带着点清冷出尘的灵气。
徐从云心下已经有些相信刚刚解和与林星月的言论了。
“那三位,要赠本知县什么佳作呢?”徐从云说着喝了一口茶。
三人对视一眼,林星月先站了出来。
“在下林晴月,赠徐知县桂花一。”
林星月抱手行礼后直接开口,“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她冷淡清冷的嗓音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易安居士的诗,最后那一句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更是带着一种不服输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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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和笑了,她猜对了。
真理零此刻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
而徐知县此刻已经面露欣赏之色,这诗,好极了!
“桂花呀,这诗不错。前面两句尽显其柔美,芬香扑鼻,后两句倒是孤傲非常。”
徐知县点评完有些期待地看向解和与真理零。
解和向真理零看过去,他回了个浅笑,而后迅上前,“在下李凌,赠徐知县赋菊一。”
真理零走到林星月身边,也是抱手行礼后开口,“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京城,满城尽带黄金甲。”黄巢的诗。
真理零少年嗓音中透着无比凌厉的杀气,徐从云此刻有些陷入其氛围,感觉到阵阵杀意,眼神中有些恐惧。
良久,才回过神来,“好诗。”
他再喝了口茶,又忍不住细细回味,“李公子,你的诗,非一般人可作呀。”
“不过是少时一些意气罢了。”真理零说道。
直到徐从云回过神把目光放在解和身上,她才立刻走到林星月另一边,同样行礼,“在下谢清河,赠徐知县渔家傲一。”又是易安的诗。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仿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
我报日长嗟日暮,学诗谩有惊人句。
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好!”徐从云此刻又沉浸在这诗的星辰大海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他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只是拱了拱手,“三位乃大才呀!”他满脸的欣赏之色,此刻已经有些忘了刚刚开始三人的目的,他很想与三人饮酒畅谈一番。
“徐大人,我们这三诗可能证明我三人所言非虚?可能办理出行路引与牙牌?”
徐从云听到林星月的话大笑着摆摆手,“一点点小事而已,陈福衣,你这就给三位贵客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