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将与老板的对话通通忘却,也试图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假的。
但不知怎的。
老板的话却始终徘徊在他的耳畔。
直到他失魂落魄的又回到别墅,一直等到深夜,眼泪都流干了,终于等到傅时勋回来。
不知道凌晨几点。
男人刚从公司回来,身上还沾染着寒气,外套都没脱就抱紧了乐澄的腰。
深夜放大了人的情绪。
乐澄睁大了眼睛,在一片黑暗中委屈地问他:
“傅时勋,你怎么才回来?”
“想我啦?”
“没有!”
“嘴硬,你就是想我了。”
说罢迫不及待亲了过来。
乐澄却并不想回应这个热情的吻,只觉得心烦意乱:
“为什么都不带我见见你的朋友?”
男人捧着乐澄的脸颊,不假思索:“我没有朋友。”
这个回答早在乐澄意料之中,便紧接着追问:“那家人呢?你总有家人吧?”
对于这个问题,傅时勋却忽然沉默,避而不谈。
他的手伸进乐澄的睡衣里,冰冷的手开始肆意游走着,像一条冷冰冰的蛇。
“大好的日子,说这么扫兴的事情做什么?”
“哪里扫兴了!”
乐澄按住他乱动的手,更觉得伤心。
原来老板说的没错,傅时勋的确不愿意带他见他的家人。
到底为什么?
因为他拿不出手?因为他是小鸭子?
乐澄的情绪濒临崩溃,推开傅时勋:
“还有,你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只知道上床?我们除了上床难道就不能做别的事情了吗?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你上床了!”
可当他说了这句话以后。
平日里总是对他和颜悦色,要什么都满足他的傅时勋忽然绷起了一张脸:
“你敢。”
乐澄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我怎么不敢了?!我凭什么不敢?”
傅时勋沉默了一会儿,说:“好啊,你不跟我上床了,那我买回来的蓝莓蛋糕也不给你了。”
乐澄震惊不已:“你敢!”
“你都敢?我怎么不敢?”
傅时勋语气轻蔑地反问。
乐澄委屈到泪眼模糊,这时内心却还心存一线希望。
他抱住了傅时勋,将脸埋在傅时勋的胸膛,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然后问他:
“你骗我的对不对,傅时勋,其实你特别喜欢我,很想带我去见你的家人,我们在一起就算是一辈子不□□也可以对不对?”
然而过了几乎不到一秒。
男人不容置喙地回答:
“不可以。”
心彻底碎了,从一块儿完整的变成一小片一小片。
也是那个时候,平日里大大咧咧不记事儿的乐澄,忽然想起来很多细节。
他想到傅时勋的确没有说过爱他。
甚至连喜欢都不曾说过。
两人关系的转变始于那天十八岁生日,傅时勋给他送了蛋糕和礼物,他很开心的扑到傅时勋怀里,留下感动的泪水,打湿了傅时勋昂贵的西装外套。
那天他觉得他找到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了。
可到了晚上的时候,俩人在外面疯玩一整天,乐澄困得在车里打瞌睡,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亲自己的脸。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便好奇地问傅时勋:“傅时勋,你干什么呀?”
身旁的男人僵了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