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也没带。
现金也没带。
如果傅时勋不要他,那他可能转身就要被司机师傅送去警察局。
但乐澄半点儿没有担心这一点,甚至提前都没跟傅时勋说一声,就这么一声不吭去了别墅。
等出租车到了别墅门口以后,不出所料,管家爷爷大老远就在门口等候着。
再然后,管家爷爷给出租车师傅付了钱,把哭成泪人的乐澄心疼地接了进去。
给他换鞋,给他煮姜汤,拿好吃的,要他洗澡,换衣服。
乐澄终于又舒舒服服地躺在了傅家别墅主卧的大床上,享受着几十万一块儿的床垫跟大几千一套的床品。
没有雨。
没有可恶的白天天。
左手边是游戏手柄,右手边躺着毛茸茸的小猫咪。
然后乐澄就忽然想明白了。
你说,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躺在别墅里舒舒服服地享受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回去那个二百平的小房子。
所有人都围着自己众星捧月不好吗?
非让人把自己的微信都删了,连从前的拎包小弟都踩在自己头上才满意。
为什么高级的米其林不想吃了。
吃地沟油外卖。
送上门的大导电影也不要了,要跟人辛辛苦苦挤电视剧圈——还没挤进去!
傻不傻呀。
又想起自己硬抗过去的几次生病,想起这半年来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
乐澄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看着被窝里被养得很好的绿眼睛奶牛猫,泪流满面地做出了回头的决定。
当然。
其实这个决定从他坐上出租车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出了。
只是此时此刻,乐澄的想法更为清晰。
身下人抗拒的力度骤然一松,那种信号很明显地传递到了傅时勋的身上。
傅时勋先是怔了一下,感到有些意外。
但很快他最快速接受了这个事实,英俊的脸上浮现出一个不加掩饰的笑意。
“宝贝,想明白了?”
乐澄:“嗯……”
他委委屈屈地将老男人抱住,哼哼唧唧承受着深吻的同时,心想:
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比起在外面受到的那些委屈。
跟傅时勋在一块的委屈根本不算什么。
跟傅时勋复合,无非就是要被做来做去,还要被限制戏路不许接吻戏。
可是不跟傅时勋复合。
他就什么戏都接不到了不说,连白天天那个小贱人都要踩在他头上了。
……还没办法吃火锅了!
早知道跟老男人分开以后的生活是这样,他当初说什么都不会分开的。
所以他当时应该是毒鸡汤喝傻了,才会觉得人要靠自己努力才行。
直到在外头受了半年的苦,他现在才恍然大悟——
什么靠自己努力。
通通都是假的!
努力努力白努力,努力到头不如傅时勋一句话。
所以,睡袍被脱掉又如何?
傅时勋能怎么样?无非不就是想做么?
这种事情反正一开始是两个人都爽的,后面自己不爽了就再说吧。从前又不是没经历过,大不了再随随便便发个烧就躲过去了。
这样想着,乐澄彻底放弃了挣扎,干脆眼睛一闭——
“三次,不能再多,不许用道具,要轻一点,先给我倒杯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