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
“池暝,池曜,你们都该死!”
然后冲着喝茶的云逸之怒吼:
“云逸之,你说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我们就是正义之师,结果,人家自己清完了,我们怎么办?”
他都要气出内伤了,池暝真是太狡诈了,竟然不当摄政王了。
他们还怎么清君侧?
这旗号还打的出去吗?
本来谋反之前就是有些犹豫的,是云逸之说服了他。
可是,现在他的信心已经褪去一半了。
云逸之放下茶盏,捂着因为赶路颠簸,剧痛务必的胳膊,半信半疑:
“池暝当真舍得摄政王的位子?”
“在京城的探子亲眼看着池暝进的天牢,那还有假?”
“绝对是障眼法。”
“咱们知道是障眼法有什么用啊,天下的老百姓不知道啊,他们只知道五皇子立为太子,摄政王被打入天牢了,我们要是还清君侧,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
建王有些颓废的坐在地上,咬牙切齿的。
云逸之也有些懵,这谋反还是要谋的,只是清君侧的旗号不能用了啊。
“放出消息,就说圣上昏庸无道,致使朝纲崩坏,奸佞当道,忠良蒙冤。且异象频生,灾厄不断,此皆为上天示警,不满皇家之失德。
你,建王身为皇室宗亲,食国家俸禄,蒙祖宗庇佑,岂能见百姓受苦,社稷沉沦而不顾?
今顺应天命,举正义之师,誓要拨乱反正,重整乾坤,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护祖宗江山永固,望四方豪杰,共襄义举!”
建王被云逸之的话给说晕乎了,仔细的思考了一下,这样说确实是可以的。
圣上确实是无心朝政,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池暝。
朝纲崩坏,这个词用的很好。
“建王,现在是什么名目不重要,只要你成功了,登上高位,那么史书上怎么写,还不是你说的算。”
建王深以为然:“云太傅放心,等本王事成,一定封王拜侯,与你共享天下。”
“谢王爷厚爱。”
五皇子接到圣旨后,内心苦逼,脸都皱成苦瓜了。
他心里清楚,自己并非父皇的亲生儿子,是绝对不能当太子的。
皇叔给他通过信儿,他明白,这是皇叔的权宜之计,拿他当挡箭牌罢了。
只是就算是这样,他也想当场崩溃啊。
如今,每日都要上朝处理政务,一想到那些满嘴之乎者也的大臣,还有奏折比老太太的裹脚布还长的的奏折,他就头疼欲裂。
他本是个武将,是武将!
他上辈子是干了什么缺德的事儿,这辈子才要如此的折磨于他呀。
“难道是上辈子缺了大德了?”
按照他是武将的风格,难道是上辈子屠城了?
上天啊,派人来收了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