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卓煦明显是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了,怎会还有争夺太子之位的心思。
圣上觉得此时的池暝是极其危险的,手足无措:
“小暝,你听我解释啊!”
池暝身上的冷气更甚,声音跟冻了的冰碴子还要冷:
“你叫我什么?”
“池暝,池暝,皇兄当时也是一时糊涂啊,可是孩子都造出来了,咋办?”
“当年也是为了默默的报复母后的逼迫,才有了池卓煦,然后怕云家一家独大,又有了池卓睿。”
说完话,圣上跟个被训斥的孩子一样,低下头,绞着手指头,不吱声了。
皇兄要把皇位传给你
等了好久没有等到池暝说话,抬头偷偷的去看池暝的脸色。
他这样做确实有点坑弟弟。
可他也只能坑弟弟。
池毓登基,太难!
他被瞪了,嘿嘿的装傻。
池暝饶是再淡定,再冷面,此时,心里也有些绷不住了。
他这是拿皇家玉牒,玩儿呢?
平时看着就不靠谱,其实一点也不靠谱。
儿子不是自己的,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江山后继无人啊!
“父皇的棺材板可还盖得住?”
池暝深呼吸好几次,才压下心里的邪火:
“好,两个人的父亲是谁我不问,那你往后准备怎么办?”
“传位给你。”
“池曜!”
气急之下,池暝连皇兄都不喊了。
“我不要!这皇位你爱给谁给谁!”
他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急的跳脚。
脸色扭曲狰狞,可怕的很。
圣上低头装死,心里好怕怕:只要我不看他,他就看不见我!
“你既然已经醒了,再找人生就是了。”
语罢,他踏步出了寝殿,衣摆带着凌厉的风,差点把门框划出口子来。
圣上低头,眼睛有些红:“我要是能生,还用这么犯难嘛。”
池暝不知道他的苦衷,一路飞行,到了长公主府,直接出现在池毓的身后。
池毓本以为是丈夫呢。
“你怎么又回来了?”
猛然转身,被吓个半死。
“你这个死小子,要吓死我啊。”
大清早的,魂儿都吓飞了。
不过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她只是念叨了一句。
“我听说宫里出了变故,这是怎么了?还能有人把你气成这样?”
“皇姐,我饿了。”
池毓笑着打趣:“这是皇兄饿着你了呀,放心,皇姐管饭。”
赶紧吩咐人给池暝上了一大桌子:“吃吧,不够了还有。”
池暝化悲愤为食欲,喝了五碗粥,才把火气勉强的压住。
还有其他的东西,他几乎都是一扫而光。
“我说池暝啊,你这是几日没吃饭了?”
池暝把筷子放下,吐出进公主府的第二句话:“皇兄说要把皇位传给你。”
池毓刚站起来要给他递茶,闻言,腿一软,一个屁股蹲儿又坐了回去。
茶水还洒了她一身,好在茶水不是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