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仁哆嗦的走上前,忍不住又挠了一把:“王爷有何吩咐?”
“手伸出来。”
他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的伸出手来。
双手上,几乎都冻的青紫了,还有几道血痕,显然是他刚才抓的。
顶着池暝冰冷的眼神,赵安仁求饶:“王爷不要绑下官,下官能忍住,一定不挠了。”
池暝不关心他挠不挠的,其实在见到他的时候心里一直有个疑问:
“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按说一个文臣,身子骨不好,身体强壮的士兵都死了不少,他却活的好好的。
身上的冻疮比别人还少。
“臣出身抚州最北的鹤城,那里终年寒冷,可能是下官比较抗冻?”
他本来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没想到硬是撑了下来。
上天保佑,祖宗保佑啊!
池暝不置可否,修长的手指挑了一些药膏,就要往他的冻疮上抹。
赵安仁都要吓死了,手迅速的缩回袖子里:“王爷,饶命啊!”
王爷给他上药,他没有那个狗胆。
“手伸出来,别动!”
清欢给的药瓶,他可不想让别人摸。
赵安仁果然不敢动了。
池暝手指上的药膏一点一点的在赵安仁手背的冻疮上匀开。
赵安仁本来准备好承接剧痛的,死死的闭着眼睛。
良久,怎么不疼呢?
清凉的感觉蔓延开来,慢慢的取代痒意,他的手背舒服多了,竟然跟没有冻疮的感觉一样。
他惊奇的抬起头来:“王爷,这是神药啊。”
池暝眼底的温柔一闪而过,清欢,又给了他一个惊喜。
就是便宜这个老东西了。
李太医离的最近,听见以后,迅速的跑过来。
眼馋的盯着池暝的手心,伸手就要抢过来。
池暝往后一撤,给他一个你找死的眼神。
太医后怕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他刚才真是忘形了,忘了面前的人是摄政王了。
可是有神药放在面前,不让他看,心里猫儿抓似的痒痒。
只能舔着老脸,讨好的笑着:
“王爷,可否让下官看看?”
“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李太医一口老血堵在喉咙:谁动手动脚了?你这么说别人还以为自己为老不尊呢!
可是这摄政王,他不能吐槽,只能默默的把血咽下。
“是下官失态了,王爷恕罪!”
池暝嗯了一声,然后用指头挑出一点,让这么让他看。
李太医看到绿色的药膏,眼睛都瞪直了。
闻到这清凉的味道,更加的激动。
“这是薄荷脑的味道,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