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看到成熟的天才变得‘幼稚’的时候,总会令人心情愉悦,同时心生疼爱。
李钰就是这样。
她干脆跳下坑洞,把魏泱扶起,带着还没回过神的直接去了统领的营帐。
直到魏泱坐在椅子上,拉起裤腿,看着同样白嫩到几乎光的皮肤上刺眼的青紫。
再看同样是有伤的手心。
最后在李钰拿着的镜子,看到几乎是被子一样披在身后的头。
终于清醒了。
见魏泱恢复清明,李钰收起水镜,带着十足的调笑意味:
“筑基到金丹的雷劫,我看过的修士不说千人也有八百,渡劫后直接褪皮新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真是长见识了,世界之大,果然无奇不有。”
眼前的人是元婴期,你打不死,你出手还有可能会被对方打死。
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魏泱挤出一抹完全不在意的笑容。
这是她刚从朱亥那里学来的,不想现在就派上了用处。
“李钰将军——”
话没说完。
身后。
营帐的帘子被拉开,一人大步走来,一身黑衣,如同千万年不变的顽固硬石。
魏泱起身。
等来人和李钰都坐下,继续刚才的动作。
她双手置于身前,郑重行礼:
“多谢李钰将军,萧理大人和黑甲卫护法,魏泱承情,之后但有所需,绝不推迟。”
下一瞬。
李钰一拍桌子:“好,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我现在就有件事要你去做。”
魏泱:“啊?”这么快的吗?真的不用再思考一下吗?
萧理看着两个人,一手不受控地扶额。
他能不知道李钰在想什么吗?
这人分明就是想用这个人情,直接让魏泱去找老大人,入对方门下。
之前就算了。
她也不看看现在京城是什么情况。
若不是跟着他一起出来,李钰现在连京城的大门都出不去,更别说还是来剑城。
萧理一手敲在桌上,出清脆声响:“李钰将军,别忘了我之前说的。”
李钰撇嘴:“是是是,我是金甲军的,这里是黑甲卫,是你的地盘,我现在就是脱甲后的普通修士。”
魏泱看着两个人相处有意思,正要看戏,萧理一个眼神飞了过来。
“你要来京城?”
“萧理大人调查过了,何必来问我?”
“你用我们做椽子,我总得知道缘由,就是不知道你对京城已经封锁这件事,是否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