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借鉴、学习一下。
见魏泱好奇,本来没准备说的罗屠,也就提了两嘴:
“其实非常简单,就一句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魏泱,你还年轻,经历不足,我现在要教你的是——”
“有的人下意识使出的手段,其实就是他自己内心最害怕的。”
“他们围殴我,是因为他们单独打不过我……所以,我学会了杀手和盗贼的手段,让他们只能一个人面对我。”
“他们找靠山碾杀我,是因为他们不敢亲自面对我……所以,我学会了施恩于人。
我去的秘境,我的机遇太多,很多东西与其烂在纳戒里,不如拿去换一个恩情。
这之后,他们的靠山,有的反过来成了我手中的刀来对付他们。
有的人确实找不到什么可以收买的点,但没关系,只要是人,只要不是彻底孤立一人,就会有朋友,会有仇人。
我施恩的对象,从靠山,成了靠山的仇人,利用他们的仇恨让他们的靠山无力顾及我。
然后,他们就成了一个人。
他们又回到了最开始,他们最害怕的时候——
独自一人,面对我。”
“有的人还是不服,见到我收买靠山的手段,小脑筋一动——“嘿,我杀不了你,就学你,收买你的亲朋好友,用他们来威胁你,还要你自裁来羞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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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这件事后,我确实挺生气的,毕竟我一向喜欢只对事,不对人,但绝对不波及无辜。”
“现在想想,我刚开始的时候确实被‘江湖’两个字骗了,觉得‘义气’就是第一,要做一个‘孤胆英雄’。”
“后来我就明白了,这个世界啊,就是个偌大的草台班子,每个人都在里面搅混混,没几个是正经做人、正经做事的。”
“所谓的江湖,其实就是一个垃圾场,里面每个东西都是垃圾,这么一想,我就转过弯来了。”
“他们找我家人和朋友威胁我,我就去找他们的朋友、妻子、丈夫、孩子……找他们朋友、妻子、丈夫和孩子的朋友、妻子、丈夫……”
“一开始肯定有人不信邪,等我屠光十几家人,把他们的脑袋整整齐齐送到他们床头的时候,他们就不得不信了。”
“一趟趟下去,总有人承受不住,决定改邪归正,归入我的麾下,成为我挥出的刀。”
“然后,我‘人屠’的名称,就更响亮了。”
“我横压一世,是那一代的无敌天骄,天元宗里藏着的蛆虫不想对我出手吗?”
“他们出手了,甚至用尽手段。”
“他们没有成功,为什么?因为比他们不要脸,比他们豁得出去,比他们想象中的不当人,更因为……”
“他们要我们的命,却更害怕自己暴露身份,引来世人的议论。”
“此消彼长,他们必然斗不过我。”
“所以,他们不管用了什么手段,我的修为没有受到半点影响,甚至因为他们的手段,我在秘境中得到的机缘,都在和他们的战斗中快消化。”
“就在我即将专心修炼,准备突破到分神期的时候,我师傅却是撒手不干,自己死翘翘轻松了,我那群师兄师姐也是一个跑得比一个快。”
“最后没办法,掌门一派就剩下我一个独苗苗,当时的各个峰主,还有后山的前辈们,生怕我跑了,紧赶慢赶让我继承掌门之位。”
“这一当,我就再没空晋升分神期……说实话,我总觉这是背后人的计谋,只是我一直没找到证据。”
“当着当着,我觉得宗门虽然傻逼……咳,我的意思是,虽然蠢货越来越多的,但蠢货嘛,管起来还是很容易的,不听话?打就行。”
魏泱听到这里,知道接下来话题的主人是谁了:“然后,万俟云川来了。”
说到这里,罗屠叹了一口气,将茶杯里的水一口闷掉:
“我本来以为找到了一个倒霉蛋,就等着他到元婴期,就把掌门这个锅甩给他,然后安心去修炼。”
“不想,这人看着聪明,性情看着有点我的意思,实则底子跟我完全相反,就是个软和的泥巴。”
“这下子,可让天元宗当时被我差点玩死的人,高兴坏了。”
“甚至没有用什么大招,直接用一招你死,还是其他人死,二选一,就废了万俟云川。”
“好在,他自己有本事,没让自己真的全废,还留了点机会……只要消除业火,他就依然还是那个他。”
“只是,时间啊,时间。”
“就算是天骄,也是有修炼黄金期的,你不得不承认,人老了,脑子和悟性就是没有年轻的时候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