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慢慢地走着,像周尔襟在借此休息。
她扶着车把:“不知道为什么,我好想笑。”
周尔襟轻笑,竟然默契地说出了她的心里话:“还好有周钦在败家。”
虞婳终于笑出来。
她想到刚刚周尔襟在坑里那一波好像要死的深情告白,忍不住揶揄:“要是我死了你怎么办?”
周尔襟笑着,她贴着他胸口,都能感觉到他笑时的震动,他很利落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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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死了哥哥就殉情。”
虽然知道是真的,但此刻听见已经没有悲伤,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着,虞婳虚虚贴在他怀里,看着周遭熟悉的风景,知道快到家了,越近就越有落地的安全感。
他两只手握着车把,把她整个人圈在里面。
他还说起:“说起来,小败家子最近和他那些狐朋狗友玩游戏输了,去参加恋综了。”
“恋综?是恋爱综艺的意思?”虞婳只是偶然耳闻,因为她之前有剑桥的同学上过。
周尔襟笑:“是,说是玩游戏的时候喝多了,周钦说有个忘不了的人,宋机长让大家和他玩游戏,赌了个大的坑周钦一把,准备让他去公众面前丢脸了。”
其实他们都懂周钦是什么意思。
但虞婳反应却是嘲笑:
“那完了,我们家的傻小子要被公开展览了,飞鸿的股价估计还要跌。”
周尔襟也跟着朗笑一声。
终于,两个人停在了虞家别墅前。
这边的别墅相当稀疏,是绿化和园林设计居多,要走两百来米才能看见下一栋,私密性极好。
进别墅区到停在虞家别墅前,还花了点时间。
虞婳从车上跳下来,都还有点不适应平坦的陆地。
周尔襟一条长腿直接踩在地上,另一条长腿跨过车座下了车,稳稳把根本都没怎么坏的自行车停好。
他们刚停下来,在花园里修剪松树的老管家就看见他们了。
现是自己家的小姐和姑爷,一瞬间剪刀都险些拿不稳,不敢相信地看着素来光鲜的两人狼狈模样。
随后立刻跑进别墅里,去把已经准备睡觉的虞求兰郑成先叫醒。
虞求兰本来要睡着了,被老管家猛地摇醒,说小姐和姑爷像刚刚讨饭回来一样,正在家门口。
听见自己女儿像乞丐,虞求兰虽然疑惑但弹射起床,鞋都左右穿反跑下楼。
真的看见虞婳和周尔襟两个人狼狈地站在花园里。
看见素来养尊处优,一点不满意就摆冷脸,日日体面的反骨女儿这么狼狈。
虞求兰一瞬间都站在原地没说话。
她木耳边长裙勾得破破烂烂,到处是灰,肩带因为拉麻绳借力,变得半断不断,周尔襟不遑多让,只是他看起来镇定,就相对难察觉他衣服上其实有很多铁锈和灰迹,额头上也都是汗。
周尔襟先开的口,叫了一声虞求兰:“妈。”
虞婳这一刻看见虞求兰,竟然产生了一丝微弱的,想虞求兰帮自己报仇的依赖,她知道虞求兰会,知道虞求兰有能力。
她声音极轻,像刚闯祸回来:“妈。”
时隔许久才再听见这声妈妈,虞求兰心境起伏,看了一眼老管家,老管家马上通知,半分钟家里的安保就把别墅入口堵得水泄不通。
“去洗澡换衣服。”虞求兰的语气竟然罕见的不强硬,甚至都不敢直视虞婳的样子,只是避过视线,似乎无波。
虞婳也不马上出声,她知道自己狼狈。
进了别墅,她洗完澡后有人帮她吹干头,重新整理。
穿着睡裙重新出现的时候,周尔襟也弄干净了,在楼下抽血,不止家庭医生,有医院医生出诊过来检查情况。
虞婳走过去,虞求兰也提醒她:“去抽血,不知道对方给你们打了什么药。”
一番检查,确认没事之后,虞求兰才问:“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