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直接把她招出来有什么区别?
谁想贺夫人却问:“纪云蕊在你家里?”
她一怔。
贺宴礼既没承认,也没否认,反而还吊儿郎当开启了玩笑,“反正您也想早点抱上孙子,我晚上努力努力,不正和您和父亲的心意?”
贺夫人虽然也属意纪云蕊当未来儿媳,但纪云蕊真这么开放,贺夫人打心眼里也生出几分不满来,“但你再怎样也不能和她这个点还在。。。。。。”
“都成年男女了,还要那么循规蹈矩干什么。”他余光睨了宋知蕴一眼,毫不留情呛回去,“我就喜欢刺激。”
说完,他利落挂断电话。
宋知蕴这才开始大口吸气,贺宴礼这招聪明,拿纪云蕊当挡箭牌。反正纪云蕊是贺夫人钦点的未来媳妇儿,贺夫人肯定不会太过在意的。
不过她还是觉得胆战心惊,“你。。。。。。就不怕贺阿姨发现?”
“我胆子可没你那么小。”
她气结,但又顶不上话。
他是胆子大。
之前疯起来的时候什么都地方都想尝试,就连野外都想带她去,要不是她极力阻止,没准真要露天做了。
宋知蕴套好衣服要走,贺宴礼蓦地叫住她,“真不跟我?”
她脚步生根发芽。
嗓音好像被一块海绵卡住了,堵塞得发音模糊,语气又很决绝。
“不跟!”
森凉的视线盯在她背后。
“宋知蕴,长辈们都说你乖,但我知道,你从小骨子里就倔。”
“你明明渴望去更好更大的舞台发展,你明明也可以变成舞台上闪闪发光的白天鹅,何必把自己塞在机构里日复一日浪费自己的灵气和时间。值得吗?”
他的话锋利如刀,她一下揪紧掌心,刺得发烫。
“这和跟不跟你,有关系?”
他抬步走来,气势压迫,“你跟了我,我送你去国外最大的芭蕾舞团,比雁芭还好。你要出名,我就捧你出名,你要做首席,我就捧你做首席,只要你想,就没什么不能。”
贺宴礼的话霸气至极,无论是对女人、还是对芭蕾爱好者,都是致命的诱惑。
“一定要去国外?”
“国外舞台更大、更好,更适合你。”
宋知蕴转过身来,余光里也是他起伏的胸膛,深灰色睡衣里是劲瘦的肌肉线条。
当初那么迷恋的亲过、吻过,但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出了国,就没人去看清予了。”
宋清予是她血脉相连的亲弟弟,虽然因为那场意外事故后,他的智力永远停留在五岁,但她不能抛下他。
“我会替你去看,每月两次。”
贺宴礼撑住她后方的墙壁,来自上位者的循循善诱,“只要你肯去法国,我保你没有后顾之忧。”
说来说去,还是法国。
宋知蕴垂下眸,“我承认你的条件很让人心动,但我还是不去。”
“非要留下来自己挣钱,然后任人宰割?”
她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起码自己挣的钱不脏。”
贺宴礼忽然笑出声,“你以为,就凭你那每个月的三瓜俩枣,真能让你以后逆天改命,出人头地?”
她无声捏拳,唇瓣颤抖。
“宋知蕴,你最好想想清楚,一味倔强,是不是一种愚昧的无知。”
贺宴礼说完后,转身径自回客房了,把主卧留给了她。
这一晚,他难得没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