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晓认真记下符文的每一个细节,心中充满感激:“多谢前辈教导!晚辈定当不负所望!”
虚天收起符文,目光望向远方:“如今,你已有足够的实力在江湖中立足。但记住,武道之路永无止境。他日若有机会,我们再痛痛快快地战一场!”
明晓抱拳行礼:“晚辈铭记于心!若有机会,定当再次向前辈讨教!”
暴雨倾盆而下,虚天扛起战斧,转身离去。明晓站在雨中,望着虚天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暗暗誓,定要将符文之道扬光大,在江湖中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此后,每当暴雨雷鸣之夜,有人会看到两道身影在山巅对决,一道身影手持战斧,符文闪烁;另一道身影剑如惊鸿,符文与剑光交织,照亮整片夜空。人们都说,那是虚天与明晓在进行一场跨越时空的较量,而他们的故事,也成为了江湖中不朽的传奇。
惊鸿照夜
暴雨冲刷着崖壁,将明晓的脚印与虚天的斧痕尽数抹去。当最后一抹雨云消散在天际,少年握紧腰间的长剑,现剑柄上的螭纹竟在不知不觉间沁出了温热——那是三个月来日夜修炼时,掌心的汗与血浸润而成的温度。
山脚下的小镇里,人们正议论着近日频的异象。有人说子夜时分曾见东山之上雷光如龙,亦有人声称暴雨中瞧见青衫剑客与黑甲巨汉凌空而战。这些传闻传到明晓耳中时,他正坐在一间酒肆的角落,听着邻桌江湖客讲述"破晓惊鸿"的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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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那明晓在沧州城外独战十二飞贼,剑出时竟带起半空中的雷光!"
"扯吧你!符文之力向来是玄甲军秘传,他一介江湖散修"
酒杯重重砸在桌上,惊得说书人手中醒木差点跌落。明晓抬眼望去,只见门口立着个身披玄色披风的魁梧汉子,腰间长刀上隐约可见与虚天战斧相似的符文纹路。
"阁下可是玄甲军的人?"明晓起身相问,目光却始终盯着对方腰间的符文。汉子冷哼一声,刀锋出鞘三寸:"认得符文又如何?敢偷学我玄甲军秘术,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寒光已至眼前。明晓侧身避开,长剑出鞘时带起一道青芒。他这才惊觉,三个月的修炼竟让自己的剑提升了数倍。汉子的攻势凌厉,每一刀都带着符文特有的震颤,刀风所过之处,酒肆的木梁竟渗出细密的裂纹。
"原来玄甲军早已知道符文外泄。"明晓旋身避开斩向咽喉的刀锋,反手一剑刺向对方破绽。汉子显然没料到他能如此精准地捕捉符文运转的间隙,仓促间挥刀格挡,却见明晓剑势突变,青光化作惊鸿虚影,直取他握刀的手腕。
"叮——"
两柄兵刃相撞的瞬间,酒肆的屋顶轰然坍塌。明晓抱着昏迷的掌柜跃出废墟,只见那汉子捂着流血的手腕,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怎么会知道玄甲军的破阵剑招?"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七匹黑马踏碎夕阳而来。为之人披着暗红披风,战斧上的符文比虚天的更加繁复。明晓瞳孔微缩,他认得这战斧——三日前在青牛峡,正是这柄战斧劈开巨石,救下了被山贼围困的商队。
"虚天那老匹夫,终究还是把符文之道传给外人了。"暗红披风的男子翻身下马,战斧挥出时带起一道血色残影,"玄甲军有令,凡偷学符文秘术者,杀无赦!"
明晓握紧长剑,忽然想起虚天教他的最后一课。暴雨中的雷霆之力在经脉中奔涌,他抬手画符,幽蓝光芒在掌心凝聚成盾。血色战斧劈落的瞬间,盾面泛起水波般的纹路,将这足以开山裂石的一击尽数卸向两侧。
"有点意思。"暗红披风的男子挑眉,战斧突然暴涨三倍,符文光芒大盛,"接我这招血陨试试!"
山风骤起,明晓的青衫猎猎作响。他深吸一口气,脑海中浮现出虚天演示"开天辟地"时的画面。长剑出鞘,青光与符文交织,化作一道贯穿天地的惊鸿。两股力量相撞的刹那,方圆十里的草木尽数倒伏,天空中竟出现了两个重叠的太阳。
当烟尘散去,暗红披风的男子单膝跪地,手中战斧布满裂纹。他望着明晓手中的剑,突然笑出声来:"原来虚天那老家伙,把符文之道与破晓惊鸿融合了"
"你认识虚天前辈?"明晓收剑上前,却见远处又有大批玄甲军赶来。暗红披风的男子将一枚令牌扔给他,挣扎着起身:"去雁门关找暗烽,告诉他"话音未落,一支箭矢穿透他的咽喉。
明晓接住令牌,上面刻着个狰狞的狼头。追兵的呼喝声越来越近,他握紧令牌,身形如惊鸿般没入暮色。夜色渐深时,有樵夫看见一个青衫剑客跃过断崖,他手中的剑在月光下流转着符文的光芒,恰似破晓时分最耀眼的那道鸿影。
三日后,雁门关外的荒村。
明晓蹲在篝火旁,仔细擦拭着剑上的血迹。这一路上,他遭遇了七波玄甲军的追杀,每一战都险象环生。忽然,身后传来枯枝折断的声响。他反手拔剑,却见一个白老者拄着木杖,缓缓从阴影中走出。
"虚天那老东西,果然没看错人。"老者在火堆旁坐下,从怀中掏出个酒葫芦,"喝一口?这可是他最爱喝的烧刀子。"
明晓盯着老者腰间的狼头玉佩,缓缓收剑:"您就是暗烽前辈?"
老者仰头灌了口酒,火光映照着他脸上的伤疤:"那些追杀你的人,都是玄甲军新上任的都统夜枭的手下。此人野心勃勃,妄图垄断符文之力"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黑血,"虚天当年就是为了阻止他,才"
话音戛然而止。明晓接住老者倒下的身躯,在他怀中现了半卷残破的符文图谱。图谱边缘染着暗红血迹,最后一页画着个与玄甲军令牌上相似的狼头,只是狼眼中多了一滴血泪。
远处传来马蹄声,明晓将图谱收好,长剑出鞘。月光下,他的身影与三个月前崖壁上那个倔强的少年渐渐重叠。当玄甲军的火把照亮荒村时,有人看见剑光如惊鸿破云,符文的光芒中,仿佛还能听见虚天豪迈的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本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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