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合室里皮笑肉不笑的长谷部正和主君上任那日颇有心机地把自己和小夜打理得光鲜亮丽的歌仙手合。
想起主君下意识地赞叹歌仙略显得意地开口:“没办法嘛,我可是风雅的文系刀。”
黑着脸的长谷部近乎咬碎一口银牙。
可恶,那天他匆忙忙得知消息,只来得及换一件干净的出阵服,打理好短发,还未来得及熏香,就被眼前这振可恶的短刀截胡。
就连向来不争不抢的三日月也颇有心机地换了件破口的出阵服,伤风败俗地露出腰身!
“我回来了……”
带着些许冷意的声音响起,小夜伸手试图接过藤原柳手中的包,被她挡下往掌心塞去两颗糖。
“我是烛台切光忠……!”
刚锻出显现的烛台切忽然一哽,作为怨鬼手中的刀剑的记忆回笼,他惊愕地睁大眼睛艰难地接着说下去。
“即使是青铜烛台也能斩断……果然还是不够帅气!”
“叫我青柳就好,不能长时间呆在本丸,以上——”
藤原柳抬眼望着他轻飘飘地开口。
“请随意。”
大脑有些宕机的烛台切艰难地点了点头,清光走过去怜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记忆和作为人的主,他都花了好长时间来适应。
辛苦了……烛台切。
加州清光感叹地摇了摇头和大和守安定勾肩搭背地去铲马粪。
晚饭是烛台切大显身手,精心准备的寿司。
然而面对烛台切的心意藤原柳沉着脸看向眼前的餐盘,她突然开口语气微妙地向对方询问。
“你捏寿司的时候戴手套了吗?”
“诶,这个……我洗干净手了。”烛台切有些紧张地应答。
“主殿,怎么了?”
乱一脸担心地看着她。
藤原柳满脑子想着人手有数亿个细菌,即使是洗手也无法阻挡细菌的增生。
更何况一路跌宕流离的生肉,不知道被多少人摸过,躺在将近又亿万个细菌的砧板上,被充斥着细菌与血液的刀切开。
她忍下迅速立起的鸡皮疙瘩,压下即将跃出喉咙的干呕,勉强撑着手迅速地把寿司端到乱面前。
“不,没什么……这盘寿司你拿过去吃吧。”
乱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寿司,藤原柳的心声毫无保留的诉说着,他甚至能听到对方即将崩溃的喊声。
“烛台切先生……请。”
他悄悄把盘子推到烛台切面前。
“不,不了。既然是主君给你的……”
“烛台切先生辛苦了,您先吃……”
“不要客气……”
“歌仙!歌仙请——”
“真是不风雅,既然如此……三日月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