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低头轻应。
“我们只是暂时分离。”他郑重的说。
“嗯……”她死死地咬住嘴把不甘与恨意藏进了肚子里。
【我要你为我杀人,我要你割肉喂我,我要你——鹤相……】如泣如诉的心声在他们耳边响起,这是第一次如此不想听懂审神者的心声。
【……日夜心里想的都是我。】
沮丧,难以言说的的沮丧与挫败感席卷而来,占据了理智。
藤原柳带着几分恨意地盯着他,伸出苍白的手掌。
阴冷的目光在脖颈与眼睛之间几度盘旋,她伸出手死死地揪着对方的衣领,迫使他仰头俯视着自己的存在。
“你最好会回来。”
然而一切都是幻想,她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
想要张开唇齿撕心裂肺地嘶吼着,不甘的呼唤。
鹤相,你要记着我——
你要记着有一半灵魂在这里思念你。
却说不出口,只能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藤原柳甚至能感受到终于拼凑在一起的灵魂被撕裂开,到处都是鲜血的气息,从四肢百骸传来无法忽视躲避的疼痛。
她一眨不眨地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好像下一秒他就会消失在眨眼的一刹那。
藤原柳望着他,总觉得有条线把他们相连,从这的心里到那的心里。
就像是爱……
鹤相珍重地持着那支樱枝走远了。
走出了藤原柳的视线,走出了本丸的大门,走下了山,彻底离开了属于藤原柳的身边。
那根线被抻得好长好长,跨过的海洋越过了崇山,落到了山上朱红的道馆里。
分开的钝痛
“他走了吗?”
“走了。”一期一振回答。
“走得很远了吗?”
“已经走得很远了。”髭切缓缓地说道。
藤原柳的脸上被难以言说的迷茫与彷徨覆盖,她艰难的眨了一下眼睛,干涩得都发出摩擦的声响。
她的双臂在小浮动地摆动,藤原柳以为是自己再一次濒临失控,可当她低下头却发现自己正紧紧地攥住拳头。
缓缓摊开手露出苍白的掌心和她自己亲手印下的猩红的月亮。
她突然抬手用尖锐的指甲抠挠着眼球。
“他离开我了,我是该难过的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不流泪?”她望着扼住自己双臂的三日月喃喃发问。
“我连血都流不出来了吗?”
藤原柳漆黑的眼眸凝望着她的刀剑自顾自的发问:“我就这么无情吗?”
小短刀们一拥而上紧紧地抱住了她,秋田猛地扑向她的怀抱带着哽咽大声地反驳:“才不是!!”
“您是最好最好的主君!!最好最好的审神者!!”
“我不许您这么讨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