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剑。”大块头的刀剑向肩上纤细的短刀询问。
“你说主会答应我,愿意坐上我的肩膀吗?”
“不知道诶,去问问不就可以了吗?”像草莓大福般可爱的小短刀摇了摇头高声的说着。
“说道是哦——”
在正午烈日阳光下,没有一处不是欢喜,没有一处不是开心的。
【鹤相,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来见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熟悉的心声响起,长谷部与药研对视一眼,屏气凝神小心地倾听着。
鹤相忙碌的过半天现在已经昏昏沉沉的睡去,藤原柳放下手中红底白鹤的手鞠球。
她转过头伸手轻轻触碰着鹤相已经睡熟的脸颊。
【你让我觉得我之前的日子过的好辛苦。】
藤原柳凑过去与他紧挨着躺下微微合上眼眸。
她在真正与鹤相见面后才知道曾经的生活多么笨拙,就像是失去拇指的手,哪怕仍能生活却也艰难得很。
恨与爱
午时的古钟敲响,鹤相在一阵阵清幽的钟声渐渐睁开眼。
眼前是绘满彩绘的棚顶,他单手撑着地板起身,身上盖着的和服缓缓落下。
鹤相用力眨了眨酸胀的眼眸,眼前的世界由模糊变得清楚又再度变得模糊,身上还是今早的那套白衣黑裤,身上的外套被脱下叠放在枕边。
他艰难的起身踉跄地拉开拉门,藤原柳正背对着他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一旁的歌仙看见他正要出声,就被鹤相抵在唇前的手指阻止。
他悄声地走过去从她冰冷的手掌中接过梳子,湿冷的长发在他掌心中流淌。
檀木的梳子上精心雕刻着一支柳枝,那是鹤相十六岁时亲手雕刻送给她的礼物。
质朴的梳齿带下一大团一大团的长发。
藤原柳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又大把大把的生,细密密的像是个网,抓住了为她梳洗的鹤相。
鹤相走到窗前对掌心团成一团的长发呼出一口气,细密的火星从发丝上迸发将手中的发丝燃烧殆尽。
灰烬随着风飘向了窗外生机勃勃的景色里。
“鹤相。”
身后的人不再亲昵缠绵的喊着他的名字,而是用另一种死气沉沉的僵硬的语气呼唤。
鹤相转过身看向站在原地的藤原柳弯起眼眸笑着说:“走吧,去吃饭了。”
藤原看着走在自己身前的挺拔的背影略略失神。
【多奇妙……】
她仰头轻嗅着微风中里他的气息。
藤原柳收到他寄来的书信,望见他的第一瞬间就明白自己会爱上鹤相。
像野兽一样爱着,爱得山崩地裂,爱得血肉模糊,爱得直到死亡,这爱也会被她带到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