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飞蛾?
谁又是那团火?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此刻,他的心,乱了。向来只作壁上观,从不轻易入局的秦风,头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名为“担忧”的情绪。
容蓁策马扬鞭,向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急,骤雨般敲打在青石板路上,激起阵阵尘土。
朱红的宫门在眼前缓缓打开,像是张开了血盆大口,要将她吞噬。平日里觉得无比熟悉的皇宫,此刻却变得陌生。
长长的宫道,仿佛没有尽头。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疼得她撕心裂肺。
终于,到了御书房。
容蓁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带着压不住的颤抖:“二哥!二哥!”甚至来不及等太监通传,便直接冲了进去,前所未有的焦急和恐慌。
御书房的门被她大力推开,楚钧一身明黄色龙袍,正襟危坐在御案后,手中正握着奏折。
他闻声抬头望去,撞入他眼中的便是容蓁失魂落魄的模样。楚钧眉头皱起,手中的奏折“啪”的一声拍在桌上。
“蓁儿?你这是怎么了?”
楚钧的声音里带着关切心疼。他快步走下御阶,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容蓁。
容蓁却像是没有看到他伸出的手,直直地冲到御案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急切地问道:“二哥,萧誉呢?他……他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嘶哑,眼眶泛红,哪里还是平日里的容蓁?
楚钧瞬间明了,心头发软,叹了口气,缓缓道:“你先别急,坐下慢慢说。”
容蓁伸手紧紧抓住楚钧的衣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声音哽咽看着楚钧:“二哥…萧誉…萧誉他……”
她再也说不下去,泪水夺眶而出。
楚钧拍着她的后背,缓声安抚道:“蓁儿,你别忘了,萧誉是谁。他可是南疆的‘玉面阎罗’,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死了?”
容蓁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抓着楚钧衣袖的手收的更紧。明黄色的龙袍,被紧紧揪在她的手中。
“真的吗?二哥,你没有骗我?”容蓁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希冀。
楚钧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睛,语气坚定:“朕什么时候骗过你?放心吧,萧誉那小子命硬着呢,不会有事的。”
楚钧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萧誉那小子,精明着呢,早就料到萧恒和萧凌会狗咬狗。”话落,嘴角勾起玩味笑意,对萧誉的手段颇为赞赏。
容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说,萧恒和萧凌反目成仇,是萧誉一手策划的?”
楚钧点头,“没错,萧誉暗中挑拨离间,让萧凌误以为自己被萧恒出卖,最终两人反目,萧凌被杀。而那萧恒也不是省油的灯,很快查到是萧誉在背后搞鬼,一查到萧誉所住的别院,就带人围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