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猛地一抽。
容蓁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翻涌的情绪,终是踮起脚尖,双手捧住他的脸。
他的脸,依旧冰冷。
容蓁深深地凝视着萧誉,须臾,她已抑制不住自己的心,再顾不得许多。
深深地吻住他。
他的唇,凉薄,没有温度。她用舌|尖勾着他的唇,轻轻将那凉薄的唇撬开。
像冬日里,飘落的第一片雪花。
但她吻得热烈,几乎要将萧誉融化。在容蓁的触碰下,渐渐回暖。
一点点的温热,从他的唇瓣传递到她的心里。
殿内,檀香袅袅,光影斑驳。
容蓁感受到萧誉睫毛的轻颤,像是振翅欲飞的蝶。
她心疼的紧,环住他脖颈的双手更加用力。
金色的余晖洒落在他们交缠的身影上。
萧誉起初没有回应。僵成一尊雕塑,任容蓁吻着。
他的身体和心,冰冷一片,冻的他生疼。
可渐渐地,环在容蓁腰间的手,不受控的开始收紧。
两人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萧誉开始回应她的吻。
起初是迟疑的,小心的。而后,似决堤的洪水,汹涌而至。萧誉紧紧地拥着她,想将容蓁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这个吻,不再温柔。
萧誉的手,穿过容蓁的秀发,紧紧地扣住她的后脑勺。
交缠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缠绵动人。
殿内,寂静无声。
只有彼此交缠的水声,呼吸声,和衣料摩挲的细微声响。
殿内,安神香的味道依旧清淡,却掩盖不住两人之间浓烈激荡的情愫。
散落在地的锦缎,像幅静默的画卷,见证着这缠绵悱恻的一幕。
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将相叠在一起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像要将这一刻的温存永远地定格。
-
落日熔金,宫墙被染成艳丽的橙红。宫殿的琉璃瓦,在夕阳的映照下,流光溢彩。
数十辆马车,首尾相连,绵延数十米。车身上,都印着金色的皇家徽记。
除了容蓁进宫时带的嫁妆,还有二哥赏赐的绫罗绸缎,奇珍异宝。每一辆马车,都由四匹高头大马拉着。马儿膘肥体壮,毛色油亮,一看便是万里挑一的良驹。
宫门口,禁军侍卫列队相送,盔甲鲜亮,刀枪林立。
容蓁坐在雕花马车里,掀开帘子,望向渐渐远去的宫门。
“公主,可是舍不得?”芯红轻声问道。
容蓁放下帘子,轻轻叹了口气,“说不上舍不得,只是……这心里说不清为何,空落落的。”
马车内铺着柔软的狐裘毯子,各色精致的点心摆在小几上,却丝毫引不起她的食欲。
容蓁抚摸着腰间一枚玉兰状镶金琉璃坠,眉间轻蹙,眼底似有萤虫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