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到皇后已无大碍,这才深深体会到中宫的安康对六宫而言的重要性,就连宋冉琴心底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暖阁里,凤面纹金卧炉里燃着安神香。
容蓁睡久了,头还有些昏沉,
强撑着精神吩咐芯红从小私库里挑了一些皇帝赏赐的东西,转而赏赐给她们,不多会便让嫔妃们跪安,各自回宫歇息。
众嫔妃出了暖阁不久,容蓁抬眸看向一旁的芯红,眼里满是询问。
“娘娘,奴婢也不清楚。”
芯红将昨夜的事事无巨细一一说给容蓁听。只是萧誉求助之事,容蓁当时昏迷着,芯红忙于伺候并不知情。
听完芯红的口述,容蓁有些迷惑。
“杏花糕?”她看向近处桌上摆着的杏花糕,她自小喝药怕苦,幼时随两位兄长去东宫,是太子楚然让人准备的一盘杏花糕,与两位兄长哄着,才使得她喝完了药。
且自那之后,每每喝完药都会吃几片,去一去嘴里的苦味。
楚绍如何知晓她这较为私密的习惯?
“陛下竟也舍得让淑贵妃过来为侍疾。”
容蓁伸手揉了揉额头,沉默了半响,“罢了,你将杏花糕拿来,大抵是喝了药的缘故,醒来便觉着嘴里苦的很。”
这时,殿外有宫女传话,就见沈院判亲自端了熬好的药进来,“微臣听闻皇后娘娘醒了,特意为娘娘请平安脉。”
沈院判替容蓁请完脉。
容蓁点头,“本宫知道了,有劳沈院判,绿芜去送送沈院判罢。”
“沈院判请。”绿芜伸手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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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
沈院判日日请脉,终于点头松口气道:“娘娘已痊愈。”
容蓁只觉头顶密布的乌云散去,就连院里树下长出的杂草此时见着都格外好看。
沈院判前脚出了明华殿,容蓁后脚就着芯红的搀扶下了暖榻,换了鹅黄牡丹绣绸缎罗裙,坐在梳妆台前让芯红为自己梳妆。
自那日夜里过后,楚绍再未踏入过后宫半步。
听闻江南巡盐道、吏部尚书朱祺祥以及郑氏族长的罪召已下,贩卖私盐死罪是免不了的,两日后行刑,三人所有家产没收国库,三族连坐其余人也都变卖为奴。
最让她烦心的事已了,兄长怕她病中烦闷,特意从江南寻了几个有意思的话本子托人捎给她,算着时日快要起身回京了。
想到此处,今日早间,系统冷不丁响起第二个支线任务完成的声音,如今郑氏一族在江南的资源都已多多少少都入在萧誉囊中,只盼他虽为南疆人却能为江南子民着想多行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