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臣连呼吸此时都轻了几分。
卫战的名字,皇宫院内谁人不知?
楚燕境内又有谁人不晓?
其人手段诡谲,武功极高,凡他看上的猎物那是半分生机都是没有的。
而萧誉又是自诩何人?
不过南蛮子一个,怕是在南疆连未卫战的名号都未曾听过。
初至楚燕,如此年少,再细看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
区区一名质子,也竟敢与卫统领一较高下,简直愚昧至极,不自量力!
大殿内一时间窃窃私语,众臣眼神中除了不屑之余,更多了一丝担忧,切莫闹出人命,不然可不好向那南疆王交代。
有大臣正襟危坐席中,轻声劝道:“萧世子年轻气盛,焉知以卵击石的道理。你可知晓,卫统领武艺超绝,哪怕是以一人敌五名皇家暗卫,都不在话下。”
萧誉泰然处之,恍若未闻,缓步走到殿中央,如墨的双眸就那样直直地对上楚绍。
众人这才瞧见,他那纤细的右臂上,白条包扎处早已染红,大片鲜红色令人心惊。
容蓁瞧在眼里,不言声,身子却悄悄往前挪了挪。
适才还在为萧誉捏一把汗的众臣,见到他右臂上那道还淌着鲜血的伤口后,心更是被提到了嗓子眼,瞧不上南蛮子是一回事,邻国质子若是死在盛京,那又当是另一回事了。
高台上的人轻轻拿眼尾瞥了萧誉一眼,“萧世子的伤势可还要紧,是否需要朕传太医?”
萧誉站在原地,眼底看不出情绪,摇了摇头:“不必了,多谢陛下,还请卫统领无须留情相让。”
说完,容蓁感觉到萧誉那目光似乎在她身上轻轻扫过。
楚绍闻言本看向台下幽郁的脸上终于露出笑意,夸赞道:“好!不愧是南疆王之子!好,好得很!”
随后,目光深深看了容蓁一眼,见她面色淡然,半丝波澜都没有。
楚绍面色稍霁,“来人!将大殿中央腾出来,给萧世子、卫战二人比试!”
只见卫战勾了勾嘴角,手里握着佩刀,眼底尽是不屑,平时面对皇帝谨小慎微的模样,现在俨然换上了肆意张狂。
他又从旁边取出近身侍卫的佩刀,远远丢给萧誉,眼神狠戾,扬眉道:“萧世子可要当心,卫某可不会手下留情。”
萧誉抬手一把接住卫战丢过来的佩刀,下巴高昂,气势上不输分毫。他脚踏七星步,刀稳稳地握在右手中,原本冷厉的双眼如同饿狼般,直勾勾地盯着卫战。
后者则抽出腰间的佩刀先发制人,宝刀出鞘,寒光耀眼,刀锋所到之处,遍是一片阴寒之气,让人心中不禁生出一丝凉意。
紧接着,他身形一闪,眨眼间便到了萧誉的跟前,刀锋闪着银光,对着萧誉的面门便狠狠地劈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那人的攻势汹涌而猛烈,如同那轰然倾下的山洪,竟不给萧誉任何反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