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幽怨的目光袭来,吕云黛低头心虚的看鞋面。
“此计甚好!亲王殿下,不如你来当犬子的主婚人,如何?”
老土司话音未落,就见大军师沉着脸拔步离开。
“军师,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头疼!”胤禛将扇子丢给狗奴才,气哼哼离去。
第二日,苗寨里张灯结彩载歌载舞,庆贺少主大婚。
吕云黛坐在竹床边,伸手轻轻拍着四爷的后背。
“不去,头疼。”
“爷,你此生都能选择我为妻,为何容不下蚩黎当额驸?”
“说的什么话!爷选你哪里不好?不准妄自菲薄。”
胤禛坐起身来,指尖缱绻摩挲她的掌心。
“爷没说不去参加婚宴。只不过还需归京再隆重举办一次婚礼。绝不能亏待公主。”
“爹爹,我答应回京大婚。”门外传来小公主哽咽的声音。
在苗寨完婚之后,小公主与额驸一道随行归京。
吕云黛原打算将小公主的真实身份告诉额驸,可小公主却执拗的要缓一缓,说要等到合适的时机。
随着距离京师越来越近,蚩黎这几日愈发不安。
妻子阿满说她家是权贵之家,他以为是中原簪缨世家,直到昨日,他看到前来攻打苗寨的和亲王弘昼竟然匍匐在
岳丈脚下。
能让尊贵的亲王下跪之人,只能是皇帝。
原来他的妻子阿满是公主,而他的岳丈是皇帝陛下。
想起这些时日,苗寨被皇帝耍的团团转还沾沾自喜,而他的妻子却满口谎言,蚩黎只觉心寒。
吃过午膳之后,吕晓满满心欢喜,眉眼温柔轻抚腹部。
明日是蚩黎生辰,正好将这份礼物送给他。
“晓满,你记得别与额驸同房,免得伤及孩子。”吕云黛担心少年男女年轻气盛,会把持不住,于是忍不住再三提醒道。
“我记住了,额娘。”
吕晓满拎着阿玛做的点心,压下狂喜,去寻额驸。
她决定将有孕的喜讯告诉夫君,再将她是大清公主的秘密一并告诉他。
屋内黑漆漆的,额驸坐在窗前。
“夫君,怎么不掌灯?”吕晓满担心摔倒,伤着孩子,于是站在门边。
“公主!”
一声愤怒的公主突兀传来,吕晓满慌乱丢掉食盒。
“夫君,你听我解释,我”
“不必解释,你们一家戏耍我与苗疆还不够吗?你还想要什么?若要我的命,拿去。”
“你想骗我回京城为人质,要挟南疆六十万苗民,做梦!”
“你说什么?我若要抓你当人质,何必与你成婚。”吕晓满气窒。
“公主,我不想再与你虚与委蛇,我不会入京与你完婚。”